幾分把握。可,若真到那一日,澗月心中自然也做好了打算,決不讓北楚佔得便宜的打算。
“沒想到堂堂的風親王竟然淪為階下囚,如此狼狽的模樣與當日在朝堂上的光鮮得瑟真是相差甚大啊。”
嘲弄的聲音不是別人,北曦炤冷眼看著全身傷痕的澗月,在對方漠視的態度中一步步靠近。
猛地撅起對方的下顎,強硬的力道牽扯到澗月嘴角的傷口,鮮血再次泊泊流出。
“嘖嘖嘖。”北曦炤抬起另一隻手,伸出一指沾染上澗月嘴角的血漬,繼而擦抹在對方髒亂的面頰上。“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的是連狗都不如。”
鬆開手,澗月的頭無力的垂落。雙手被高高束起分吊兩旁,腰間的鐵鏈將他的身子牢牢的捆綁固定在身後的木樁之上。
若是仔細看,便不難發現那木樁上留下的道道暗紅色澤。那是被血液印染後的顏色,是澗月血肉模糊的背脊貼靠著木樁印染上的顏色。
“聽我手下說,你似乎挺硬氣?”北曦炤說話的同時一手緩慢卻有力的拽起澗月凌亂的黑髮,強勁的力道讓澗月終於忍不住悶悶低哼出一聲,然而卻僅僅止於一聲。
不過,單憑這一個細微的聲響,也足以勾起北曦炤心底的偏執與激狂。想聽見更多的聲音,痛苦的、難耐的……自這個男人的口中流出。
一把壓按上澗月的鎖骨,那本該完好的鎖骨上,而今赫然留有洞穿過的猙獰傷口與血痕。
“唔。”澗月被巨大疼痛侵襲,冷汗瞬間印溼了背脊,還源源不斷的自額頭滑落。
然而,疼痛還不僅僅來自被壓按的傷害。後背的鞭傷貼合這木樁,另那木樁上的木屑與倒刺一併扎入了後背的肌肉裡,讓結紮的傷口迸裂,也刻劃出更多的新傷。
“噢?風親王,風大將軍,龍藍戰神,痛嗎?疼嗎?後悔嗎?”北曦炤顯然陷入了癲狂。
“為何當初拒絕我?為何一再漠視我!我北曦炤哪裡配不上你?嗯?!”加大手中按壓的力道,鮮血瞬間沾染上他乾淨的袖管。
“如今,落在我手裡的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呵呵,你所謂的冷漠與高傲,那些自以為是與狂妄,我倒要看看你現在還能如何自持!”北曦炤一把拉過澗月的頭 ,迫使他的雙眼看向自己。
“給我好好看著,好好體會著,這些你所經歷的事。看看到底誰才配和你在一起,誰才能真正得到你!”
第一次,澗月的眼底染上除了冷漠外的情感,在面對北曦炤之時。他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他無力阻止,卻更不會因此就尋死。他會受著,這所有加諸於自己身上的痛苦與屈辱,這些折磨與鞭撻。若他日得意回國,他必定要叫眼前之人付出百倍的代價!
衣錦撕裂的聲音劃破寂靜,冰涼的手撫上佈滿傷痕的身體。那些鞭痕、烙痕、舊傷、新傷……還有那腹部的劍傷,粗糙的手感與鮮紅交錯的身體非但沒讓北曦炤失了興致,反而更為視覺的衝擊而興奮。
“果然是我想要的人,即便是現在這般模樣,依然叫我不忍放手。”湊過的唇貼在澗月仰起的喉結上,輕輕的啃咬著,一路舔舐著。
澗月放任自己漠視著一切,將身體悄悄往後貼去。看似是被對方的行為引起的反應,實則是在自我尋求痛苦來逼迫自己驅散心底的厭惡與反應。
一波波的疼痛啃噬著澗月每一處神經,然而澗月心底反而獲得了釋放。至少他可以藉此忽視對方加諸在身上的行徑。
“將軍。”突然介入的聲音帶著一抹猶豫與忐忑。
停下動作身形,北曦炤陰冷的眼神望向出現在身後不遠處的副將。
“是……是龍藍與……與燕林的聯軍……”因為對方的眼神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下一刻卻在對方露出的邪魅笑容中錯楞。
“來了?正好。我等的便是今日。”北曦炤招來看守計程車卒,命人開啟了澗月雙手的枷鎖,卻沒有解開他腰際的鐵鏈。
“風澗月,我要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半蹲下身子,北曦炤伸手拍了拍澗月的臉頰。繼而毫不留情的拽起澗月腰際鐵鏈的一頭,繞掛在屬下牽過的愛駒股後,翻身上馬。
“呵呵,好好享受難得的待遇啊,風親王。駕!”
殤(中)
氣勢如虹的千萬將士,整齊的羅列成隊。高揚而掛的軍旗,隨風搖曳。馬鳴聲交錯,戰鼓聲轟隆。
然,所有的一切,在一人出列時頓收。所有的目光,在一人被拖拽而出時聚焦。
那一瞬間,龍藍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