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這樣做的時候,心想:
“他知道了人們怎樣在背後議論他,這無疑是對他的一種打擊,但這對他是有益處的!他太過於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了,這一點我不喜歡。”
薩耶勳爵似乎在沉思,後來他說:
“伯蒂拉怎麼知道今天下午有一班船離開新加坡開往沙撈越呢?”
“她堅持要弄清楚什麼時候可以離開,而我的丈夫有一張去所有不同島嶼的行船時刻表。”
“我明白了……隨後你們就把她送到新加坡去了?”
“我帶她去的,”亨德遜太太糾正說。“你以為我能讓這可憐的孩子自己走嗎?”
她目光銳利地望著薩耶勳爵,又接著說:
“相信我,我哀求、我懇求她等你回來——事實上我幾乎要下跪了——可是她不願聽!她要離開,我除了沒把她象犯人一樣關起來,其他的辦法都用上了。”
“我想我還是能理解的,”薩耶勳爵語調緩慢地說。
憑著不同尋常的直覺,他明白伯蒂拉之所以急切地決定離去,純粹是因為她與他以前遇到過的任何女人都迥然不同。
昨晚發生的事正如她告訴他的那樣,是那麼神奇,那麼完美,她不忍心讓它受到糟蹋。
因為這對她的餘生具有重要的意義,因為這是她過去從未經歷過並且她認為永遠也不會再次出現的狂喜,要她留在這裡她實在不堪忍受了。
她對他什麼要求也沒有,什麼也不盼望,她只想保留她那不僅未曾被塵世、而且也未曾被他所玷汙的清白。
他似乎能窺透她的思想和感情。
她聽到那些話以後,一定是想做他要她做的事,她出其不意地退出了他的生活,就象她同樣突然地聞了進來一樣。
多年來,薩耶勳爵第一次深深地窺視了自己的靈魂,而且為看到的景象所震驚。
在他年輕而充滿理想的時候,他也曾以尊敬的態度想到女人;在他眼裡,她仍是寶貴的生靈,男人應向她們獻出敬意和忠誠。
他對母親懷有深摯的愛,他認為她具有女人應有的一切美德:文雅、富於同情心和寬容。
她無私地、忠誠地愛他的父親,使他們的婚姻成為一闋田園牧歌,這樣的婚姻薩耶勳爵在別處從來也沒見過。
他們唯一的悲劇是:他們的兒子是個獨生子,結果被他們寵壞了。
由於他在家裡看到的是這般完美的幸福,他就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