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你……心滿意足呢?”伯蒂拉問,她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
“她們常使我失望,”他坦率地說,“經過這麼些年,我產生了深刻的幻滅感。這就是我打算終身不娶的原因。”
她迅速抬起頭來望著他,他看出她眼中突然顯出了恐懼。
“直到我遇見了你,”他微笑說,“我才知道,雖然並不是立刻就知道的,你就是我埋藏在心裡、但以為永遠也不會找到的完美的典型。”
“你是那麼了不起,那麼顯要,”伯蒂拉說,“我怕……配不上你。”
“那除非是你愛我愛得不夠。”
“我……不可能不……愛你,”她輕輕地說。
“這就是將來我對你的全部要求,”薩耶勳爵說,“我們要一起來發現和發展我們的愛情,直到我們生活中的其他一切相形之下都失去了重要性。”
“對我說來,除你……之外,決不會再有什麼……別的重要事情了,”伯蒂拉熱情洋溢地說。“你在火車站對我那麼親切,那時我就知道你就是我夢寐以求但以為永遠也不會找到的那個人。”
“我以前確信,象你這樣的人是不存在的,除非在我的想象裡,”薩耶勳爵回答。“可是卻找到了你,我親愛的,我簡直想象不出有誰能在各方面比你更完美、更可愛,不僅因為你那美麗的小臉,而且還由於你的內心,你的心靈和精神。”
當他說這話時,心想這就是他以前常忽視的東西——內心的可愛,它是精神方面的品質,任何女人要是缺了它,就決不能具有真正的美。
他用手指托住她的下巴頰,把她的臉托起來向著自己,他用洞察的目光瞧著她。
伯蒂拉臉紅了。
“你使我……不好意思了,”她抗議道。
“我喜歡你的靦腆,”他回答。“但我是在仔細研究:為什麼你會如此可愛。”
“別看得太仔細……否則就會把一切缺陷……都找出來的。”
“難道還會有什麼缺陷嗎?我喜歡你那誠實的、憂慮的目光,我將永遠不會看到你眼睛裡再有恐懼的表情了。”
薩耶勳爵吻她的眼睛,接著說:
“我為你小巧筆直的鼻子著了迷,可是最厲害的是你那嘴唇,它把我俘虜了。”
伯蒂拉等著他來吻她;但他只是用手指輕輕地順著她嘴的輪廓撫摸著。
說來也怪,這卻使她顫抖起來,他感到了她的顫抖,看到她臉頰上湧起的紅暈,他溫柔地笑了。
“我的寶貝親親,我有太多的東西要教你呢。”
“我要學的東西……太多了,”伯蒂拉回答。“請……請把你願意要的一切……都教給我,只要這些能使……你幸福。”
他熱情地吻她,使她透不過氣來,在他的懷中顫抖。
“我有個建議,”他最後說。
“什麼建議?”她問。
“你是在服喪期裡,我甜蜜的小愛人,我想,即使你對姑姑的哀悼僅僅是一種形式,但如果我倆在新加坡結婚,人們會認為你的心腸有點兒狠。”
伯蒂拉理解地望著他,他接著說:
“因此我建議,要是你同意的話,我們就請昨天帶我到這裡來的那位炮艇艇長為我們證婚。”
當伯蒂拉詢問時,他看出她眼中興奮的神色,她因為快樂幾乎結巴了:
“我——我們……真的……能這樣辦事嗎?”
“這樣辦事是完全合法的:女王賦予每一位船長以權力,他們可以在海上為任何人證婚。”
“如果你能……真的肯定你希望和一個……象我這樣微不足道的人……結婚,那麼就讓我們……這樣結婚吧。”
“對我說來,你是非常、非常重要,非常寶貴的,”薩耶勳爵說,“我想,如果你同意,一旦我們結了婚,就在一起繼續對各個島嶼進行訪問。”
他停頓一下,似乎剛想起一件事,接著說:
“我們可以乘炮艇旅行,恐怕要化一、兩個月,可能時間還要更長些,然後再回新加坡。”
“聽起來就夠奇妙的……這太完美了!我簡直無法用言詞來表達……這一切對我意味著什麼。”
“這將是一次頗有點兒不同尋常的蜜月,”薩耶勳爵說,“但我們可以作出安排,每停留一處我們都可以擺脫公務休息幾天,我完全可以肯定,有人願意借給我們一座房子,我們可以單獨在一起。”
“現在我知道是在做夢!”伯蒂拉叫道。“在世界上美麗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