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眼中的瑩瑩淚光:“只可惜紅顏薄命,嬌顏不再!其心已隨故人而去,莫要害了明珠小姐。李大人,還望成全。”
別開的眼眸藏了濃濃的笑意,
我快意地承接飛天的白眼。
那廂在李明珠一聲抽泣裡炸了鍋。
“此等重情重義的男子實乃世間少見。”太子端木澤稱讚道。
“爹,女兒不能毀了白公子的大義啊。”李明珠為情所感,如此愛戀震驚了她小小的心。
“哎,只怪小女福薄,未能與白公子早些遇見。白公子,老夫明白了。此等情誼,老夫佩服。”
“多謝李大人成全。”我對李丞相行了謝禮。隨即舉起酒杯與李大人對飲。大幕落下,戲唱完了,收工。
席間恢復如初,我坐下,面目恢復如初的淡定。瞥了眼身邊的莫子憂,莫子憂目視前方,正襟危坐,懶得理我。
“怎麼,生氣了。”無奈的笑意浮上唇梢,我像個孩子般扯了扯莫子憂袖角。
莫子憂輕嘆了口氣:“菡萏,莫要再開這般玩笑。”
“噢。”
端木泓眨巴著水瞳,站在我面前,暖暖的小手撫上我臉頰。我將端木泓拉至身側坐下,淡道:“泓兒,哥哥沒事。”
“寒哥哥,你的手怎麼那麼冷。泓兒錯了,你不要難過。”端木泓拾起我左手置於自己溫暖的臉頰上。
“泓兒莫要擔心,真得沒事。”桌案下的右手被握住,源源不斷的暖意透過手心流進身體。
莫子憂低著頭無視落塵寰幾欲殺人的眼光,掌心的薄涼放不開,看向身邊清淺的笑顏,莫子憂很安心。
五年,每年他都會去藥王谷,然後住上半月。每年也只有那半月沒有繁忙,沒有殺戮,他會天天與白菡萏在一起。說落塵寰,說天下樓,說他在外遇見的一切。她總是聽的多,安靜地看著自己笑,偶爾調侃幾句,累了就靠著自己睡一會。莫子憂有時會很怕,她薄涼的體溫,總讓他錯覺她會消失。
宴席散去,天色已晚,毛毛細雨依然不眠不休。
馬蹄扣在石板路上,清晰地節奏在雨夜空蕩蕩的大街迴響,馬車內安靜的詭異。我斜倚著車稜,折騰了一天,早已倦了,現在我只希望早點回到我溫暖的床鋪。想到床鋪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怎麼還沒到呢。
落塵寰看著身側不住點頭的人兒,微皺的眉頭定是在抱怨馬車的顛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