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沒察覺落塵煊語氣的落差。
“菡萏走了”
莫子萱顫了下,貼近落塵煊,雙手環上他的手臂。
“菡萏,是誰?”
‘咣噹’弱柳手中的茶盞摔落,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莫子憂不信的看著落塵煊,無法在那雙墨色眼瞳中找到一星點說謊的痕跡。莫子萱怔愣,慕容傲依舊望著窗外,落塵煊的話他聽的分明,只是,與他何干。
心疼,卻早已痛得不知痛,這也無非是一個習慣。
我獨自一個人踏入霓裳羽衣的密道,閒散的在冗長的地道里漫步,青石鋪就,懸掛碧波劉麗燈盞,幽冥如鬼路。走了約莫百米,眼前的石門自行開啟,入目是溢位地下密室。
身體在跨入密室的一瞬間被拉入了一個懷抱,暖香拂面,柔軟的唇瓣落在頸側。我覆住纏在腰間的手,懶懶的靠近一個懷抱,笑彎眼角。
“白。”軟音含笑,帶有些許挑逗的意味。
我痴笑,輕蹭他的脖頸,感覺身後的人身體明顯一僵,我笑的越加歡暢。
“你壞。”男人埋首我的頸間,嗔怪
“彼此彼此。”
“想我嗎?”
“想。”都不帶思考的。
“說的太快,肯定是騙我的。”
“知道就好。”我想你幹嘛,又沒糖吃。
“白。”男人手臂收緊,語調轉為正經。
“恩。?”
“我想你。”
我轉身縮排男人懷裡,雙臂環上他的腰身,語調哽咽:“曲洛,我也想你。”
65 暮園
鬧中取靜的一處宅邸,名為‘暮園’。院牆高聳,其上爬滿帶刺薔薇看似乖巧美好,卻是這個暮園最堅固的外防,三套殺陣掩藏其中,生人勿進。園內三面造池,流殤曲水,偏值蓮花,其中一亭,一臺,一樓閣,卻也是精雕細琢,內含蹊蹺。兩條通往園門的迴廊將前院合抱。園中鋪滿南海銀沙,碧玉假山點綴其中,循著玉石在銀沙上描繪出圈圈漣漪。暮園中心建二層小白樓,木質結構,仿的是江南的清雅,卻也帶著屬於長安的奢華。園內無旱橋,大橋,大山,多以草木花池為景,其中綴以以尺寸較小的水車竹罄。小啊白樓有一主樓兩側樓組成,山水雕刻處處可見。
霓裳羽衣華貴的銀絲繡紗不要錢地掛滿整個庭院,樓內的陳設更是令整個長安富庶心疼地捶胸頓足,然而暮園最重要的存在是其下的密道。
五月末了,暮園中的西域蓮已然開放,由花心的紫延展到花瓣尖端的白,漸變的顏色是自然的造化。花池中的泱閣南北通透,簷下掛著四盞玉鈴鐺,叮叮咚咚和以水聲。臨水的閣臺上放置著一方沉香木軟塌,鋪以純白狐裘褥。
我沒有骨頭地靠在曲洛懷裡,烏髮鬆散,衣衫不整。曲洛修長白皙的手指捻著一朵西域蓮,研究著插在我髮髻哪裡最美。
閣堂內。陽光照不進的暗色裡。一青白衣衫的男子安逸地坐在一方太師椅內,架在扶手上的手臂細發如絲的冰晶銀線纏繞,稍有動作,冰晶銀線遍能割裂衣料,劃破肌膚。我幽幽哀怨的情愫彷彿他負了我幾輩子。男子面色蒼白,是那種久不見陽光的病態蒼白,還算清秀的容貌與他大氣的名字完全找不到平衡點,男子似乎並不介意縛住他雙手的冰晶銀線,唇角帶一淺笑,默默的凝視我。
“他,就是閻王?”鬼域的王?讓我哭吧。
曲洛正折騰我的頭髮,漫不經心地應我:“對。”
“你不會隨便抓了個人回來哄我吧?”我欲轉頭,卻被曲洛按住。
“別打。”曲洛嗔怪,對面的男人笑意更濃。
腦後的髮絲被溫柔的撩起纏繞,我繼續用起源的氣場去腐蝕對面的男人。怎麼看這男人都不像鬼域那種以錢為原則的殺手組織的領導者。我瞅著他手臂上纏繞的冰晶銀線,微藍的光澤在陰影裡嗜血的閃動,,這妖物是南詔前任國主的陪葬之物,幾經輾轉不知道為什麼就落我手裡了,後來,我看著晃眼隨手送給曲洛了。這妖物似乎要用人血來練,內力越高它縛得越緊。愛,算你倒黴。眼神轉為默哀,男人依舊看著我笑。
“你怎麼抓到他的?”
曲洛一邊簪花,一邊咕噥:“天下樓封殺鬼域的時候,撿了個便宜。”
“天下樓沒發現?”
曲洛瞥一眼閻王,訕笑:“他啊,自己給自己找了個替死鬼,我不過是在天下樓離開後在那裡多待了兩天,他就自個兒投懷送抱了。”
我扶上髮簪的手被曲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