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2 / 4)

小說:菡萏亂 未離妖精 作者:卡車

人,如何能愛,他是惡魔,嗜血的惡魔,怎麼就會讓你愛上。心緒不再平穩,在藥物的催動下,神經被強行衝撞,脹痛大腦,她要殺他,無論如何都要殺他,是他害死了她的爹孃,害死了她所有的至親,是他害死的,就是他,筋脈暴突,在女子裸露的面板上蔓延出猙獰的圖騰。黑白分明的眼瞳,漸漸被紅色血絲網羅。她要報仇,她要用他的性命祭奠父母的父母的在天之靈,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一定要殺了他,殺了他。

“爺,對不起。”音若頹然地看著近乎瘋狂的玉瓊,恨為什麼安排他見面之初,便對立了他們的存在,家族算什麼,沒有任何價值的時候,誰將沒有高品級的父親當成是一家人,所謂同族手足,就是軟禁她的父母,逼她殺人,還自稱是親人。她依附的懷抱,那般寬闊,那般讓人安心,她害死恨,恨她那張臉,恨它太完美,恨它偏偏和李惜相似。她很清楚端木澤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都道他性情溫順,愛民如子,形象光輝蓋過景帝,不過都是假象,李家花費幾十年為他營造出的假象。

端木淵當什麼都感覺不到地站著不動,他比較關注他用什麼樣的方式殺他。

一個有情,一個卻無意,一個帶則殺意而來,一個預設也利用,誰更勝一籌卻生不如死,誰處於劣勢卻早已掌握全域性,對於音若來說,愛情不是一切,而對於端木淵,和懷中女子的一切都不是愛情。

髮釵尖端異常的尖銳,半透明的水晶中埋入一根極細的銀針,只在釵尖露出小小的一點,碧色光華縈繞其上渺小,與弱小隻差一字,卻不成比例。音若側顏,唇角隨著她緩慢的動作笑出極致的弧度,唇瓣落在男人頸側,如一枚桃花瓣滑頸而過,匆匆逝去,連著美好的年華也一併帶走。

“爺,等著我。”手腕向外劃出,再循著原路返回,慣性的繼續向內推進。動作簡單地甚至不用勞煩手臂,髮釵尖端就那麼不費吹灰之力沒入男人的後肩胛。她,終究是放不下生她養她的父母,終究是不能給她帶去了無數溫暖的家人,她還是選擇殺了他,聽從了太子殿下的吩咐,她親手殺了她真心愛著的男人。音若緊緊抱住男人,下巴擱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水晶髮釵完成了它的使命,被主人拋棄,沒有一絲留戀。他安靜著,一直安靜著沒有如何反應,甚至在釵尖錐入時,他的身體都沒有一絲戰慄,太安靜,太冷。

半個時辰,人性敗給藥性,噬心散控制了玉瓊全部的心智,只是她不痛苦,她的心智和藥性統一,統一的不過端木淵任何不死的可能,至於殃及池魚的事,都當是給她陪葬。提升了三倍的速度,玉瓊揚起手中的匕首,刺向背對著自己的端木淵,她活著的信念便是要他死,死了她還要鞭屍。

“爺。”寒光映入眼眸,刺碎了一潭煙雨桃花,來不及思考的百轉千回。音若錯身擋在端木淵身前,冰冷的匕首刺入身體額一刻,音若突然就懂了,什麼都懂了的透徹。

人聲如意料中吵雜,端木淵看著女子的臉,他不是神,他不是什麼都算得到,而現在的情況,就是在他計算之外的。懷裡的女子的臉,與記憶裡的重合,同樣的傾國妖嬈,同樣的天下統一,沒有誰負了誰額論調,都是心甘情願地自私。他知道她一定會出手,卻不懂她為什麼要捨身去為他擋下這一擊,既然已經斷定他必死無疑,為何還要為一個死人賠命。端木淵低低一嘆,為的是女子額痴傻,他只她髮釵上有毒,刺入的一刻他便封鎖了周身大穴,只是這毒,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

戲,要繼續演,插曲不過是更增添了些視覺效果。

音若仰起臉,不錯地凝視著男子的容顏,雙臂收緊,只想離他近點,再近一點。她真的以為他會死,可是現在,她突然很高興,高興他還能夠抱著他,高興自己能為他擋下這一擊。或許是因為愧疚,想要彌補自己的錯誤,或許是覺得無望,想要隨他一起離開。人的心再冷,會冷過沒有生命的鋼鐵嗎,她不曾想過,利器穿透身體是這樣的感覺,她以為他不疼,可是再細的針,沒入血肉,都是異樣的存在,怎會不疼。她以為他愛的,她也的確愛著他,可是他只是單方面地沉浸在愛她的情緒裡,細細數來,快樂悲傷都是他一個人的,她甚至不願與他分享,她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從來不清楚在他冷酷的容顏下是怎樣的情緒,他們其實都腦殘對對方敞開過心。

人聲變得虛無,身體越來越重,卻感覺離他越來越近,真好。靠在他心房的位置,身體的溫度慢慢消逝,漸漸地,就感覺不到他的冷。寒光刺入他的身體裡,就在自己眼前,距離近的能看見自由一閃而逝的蒼白的容顏,眉間的一點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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