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該怕什麼,不是不在意,只是突然望見一朵花開,就輕易地忘記了端木澤這號人物。
來時乘坐的馬車停在原地,淵王府獨有的深紫鎏金,暗藏御賜的瑰麗圖騰,詔告著世人它的華麗與高貴,專屬與獨有。車伕是個有些眼生的中年男子,態度恭敬,一張國字臉也是很普通的大眾。遠遠的看見我和孟蓮向馬車走去,國字臉車伕呆立了幾秒,遲疑地跳下馬車,將踏凳擺好。
“回王府。”我看那車伕 一樣,他埋著臉,看不清表情,跪立在一邊,很是恭順,我嚴重懷疑淵王府招人守則第一條就是‘不愛說話。’
“是。”
孟蓮託著我的手臂將我扶上馬車,動作輕淺地似託著一件易碎的寶物。
動作停頓,一隻腳踏在踏凳上,一隻手還扶在車稜便,孟蓮看向一處,就那麼不繼續地也不收回地定格。‘絕’孟蓮啟唇,卻沒有發出生意,百里絕,或許是他這輩子最懂他的朋友,蓮在他曾經的生命中那般真實也朦朧,他愛得無怨無悔,而百里絕是唯一不笑他痴傻的人,他相信他的執念,或許因為他也曾經愛,所以懂得,‘愛上一個夢裡的人也並非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如他所言,如自己所感,的確如此。
順著孟蓮的視線,我尋到人群外的男子,靜立在一處閣樓下,隔著紛擾望著我們的方向,望著孟蓮。似乎看見他粗獷的線條下溫和細膩的笑,凝成夏夜裡的一絲涼風,拂過耳畔,一陣耳鳴。
車伕一聲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