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在哪宮服侍?”辛情問道。
“奴婢是三年前進宮當值的,今年二十五歲,奴婢在惜薪司。”女子答道。
辛情點點頭。不語。女子緊張了些。
“二十二歲進宮當差?不合規矩。這麼美貌卻在惜薪司那種地方,不合常理。那地方除了管事太監其餘的似乎都是罪臣家眷吧?說吧,你到底是誰,本宮既然問了就要知道,別浪費本宮的時間讓人去查。”辛情說道。
女子匍匐在地,聲音都抖了:“奴婢不敢欺瞞,奴婢本是寧王府中人,三年前,寧王被拘禁以來,奴婢們都被送入宮禁為奴了。奴婢在這裡哭泣,實在是因為日子過得辛苦,又思念父母兄弟所以才~~請娘娘恕罪。”
“寧王府~~寧王~”辛情猶疑片刻:“你是寧王的什麼人?”
女子低了頭,小聲答道:“奴婢是寧王的~~侍妾~~因為奴婢沒有兒女,所以皇上網開一面讓奴婢入宮為奴。”
“哦,寧王的其他侍妾都在宮裡?”辛情問道。
“王爺的侍妾只我們三人,兩人在宮中,其餘一個叫紫玉的~~奴婢不知道她在何處。”女子答道。
“我知道了。”辛情看著她:“雖寧王有罪,你們卻也不致淪落致此,明日和福寧說了,你們出宮去吧。”
“謝娘娘恩典謝娘娘恩典。”女子不停說著。
辛情起身出了殿門,還聽見那女子的謝恩聲。福寧在旁邊小心打量著她。
“福寧,把寧王、慶王家眷都放出宮自謀生路去吧。”辛情說道。
“娘娘這~~似乎不妥。要不要先求得皇上同意?”福寧說道。
“你先去辦吧。皇上怪罪我擔著。”辛情說道。心情複雜地回到坤懿殿,小東西和拓跋玨正看一個走馬燈,不時發出驚呼聲,見辛情回來忙拉著她去看。
“母后,好看嗎?”小東西瞪大了眼睛期待著。
“好看,你和月兒看吧。看一會兒就睡覺了。”辛情拍拍她們的小腦袋,到榻上坐下看他們玩得開心。
“母后累了嗎?”拓跋玨到她身邊問道。
辛情拉著他在身邊坐下:“母后不累,有你幫著母后照顧妹妹,母后就放心了。”
拓跋玨的臉瞬間就亮了:“孩兒以後會一直照顧妹妹的。”
辛情笑著將他抱進懷裡,那一刻,她真覺得這孩子是她自己生的。
孩子們都睡了,辛情叫了福寧問話。
“福寧,你知道以前伺候本宮的馮保嗎?他現在何處?”辛情問道。
“回娘娘,奴才不知。”福寧答道,很乾脆。
“哦,那你知道什麼?寧王和慶王沒有生育過的侍妾除了在宮禁的,還有流落何處的?”辛情問道。
“奴才亦不知。”福寧說道。
辛情笑著看他半晌:“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你敢來伺候本宮?皇上太信任你了還是你膽子太大了?”
“奴才不敢欺瞞娘娘。只是,寧王和慶王的事是宮裡的禁忌,樂總管曾告誡過奴才等人不得對娘娘提及此事。”福寧跪地說道。
“可是本宮現在想知道,那你是聽樂總管的還是聽本宮的?”辛情瞥他一眼。
“奴才自然是聽娘娘的,只不過,奴才不敢~~違旨。”福寧說道。
“那本宮去問樂喜?”辛情說著,喝了口茶:“樂喜知道本宮的脾氣,所以他應該不會怪你,說吧。”
福寧擦了擦汗才緩緩說道:“當年抄寧王府和慶王府奴才並不曾奉旨前去,只是~~宮裡的事,是秘密也不是秘密,關於他們家眷的事奴才也有所耳聞。寧王的侍妾三人,兩人入了宮禁還有一人~~據說被黜為官妓,以後去了何處就不知道了,慶王的家眷~~因為罪不容赦,因此家眷沒有入宮為奴,倒是全部發配邊疆和黜為官妓了。至於到了何處~~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所言非虛,還請娘娘明鑑。”
辛情點點頭:“我知道了。還有寧王現在囚於何處?”
福寧撲通又跪下了:“奴才不敢說。”
“唉,算了算了,下去吧,什麼都不敢說,若以後有人要謀害本宮你是不是也不敢來告之啊?”辛情拂袖起身。
“娘娘,奴才實在不敢說,請娘娘恕罪。”福寧對著她的背影說道。
不過,辛情還是知道了,因為她第二天召了樂喜來問。並讓樂喜轉奏拓跋元衡她要去見寧王。
八月十三夜。一輛馬車停在了京郊一處幽靜的宅院前。車簾掀開,一位覆著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