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提上了日程。如煙晴的父親如廷尉特意求見辛情。行過禮請過安辛情坐了,看著眼前一臉嚴肅的如廷尉。
“不知廷尉何事?”辛情問道,一臉的悠閒。
“是~~小女改嫁之事,微臣特來向娘娘請罪。”如廷尉躬身說道。
“請什麼罪?”辛情問道。心裡琢磨這老大人的想法。
“小女煙晴不為國公守貞,雖前有皇上和娘娘的恩典說小女將來有了意中人可以改嫁,不過,小女亦不該如此,國公夫人乃是朝廷誥命,豈可隨意改嫁,小女所為實在是有辱了國公夫人之名。微臣這兩日聽說小女前些日子竟然還敢親自到娘娘面前提改嫁之事,實在是不知羞恥,微臣教女無方以至令娘娘和國公蒙羞,還請娘娘降罪。”如廷尉說道。
“降罪~~你不說我倒是忘了。想來也是啊,如煙晴當年嫁進我獨孤家的時候還信誓旦旦地說生是獨孤家的人死是獨孤家的鬼呢,這一轉身就變了臉了。本宮當年求了皇上的那道可以改嫁的聖旨不過是為了面上好看,她竟還當真?再說,當年本宮不過是個貴妃,如今本宮正位中宮可是母儀天下了,她就算不要自己的名聲也不能不顧皇后家的聲譽吧?你這個女兒~~實在是教導無方啊。”辛情喝著茶,餘光看著如廷尉。
“娘娘,小女一切不德之處皆是微臣教導無方,娘娘若治罪請治微臣的罪,從此後微臣與小女一刀兩斷、絕父女之情。”如廷尉蒼老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無奈。
辛情笑了。
如廷尉只是躬身低頭亦不言語。
“廷尉總這樣躬著身子不累嗎?來人,賜座。”辛情說道。果然如廷尉誠惶誠恐地抬頭看她,想起了不能直視的禁忌馬上又低了頭。
“廷尉口口聲聲說自己女兒的不是,卻要我治你的罪,這是何道理?”辛情示意他坐了接著說道:“天下父母心,本宮明白,廷尉跑來請罪是假,求本宮放過如煙晴是真。”
“請娘娘體諒微臣一片苦心,微臣老矣,膝下雖有幾個兒女,煙晴卻是微臣最捨不得的女兒。自小,煙晴於琴棋書畫便無一不通,微臣便常打算著給她挑一個最好的男子,不料,煙晴在護國寺卻對國公一見鍾情。微臣與國公同朝為官,對國公的品行亦十分敬佩,只不過~~國公雖潔身自好,卻被娘娘聲名所累,微臣雖愛國公之德性才能卻不想煙晴嫁入獨孤家。但煙晴自小有個執拗的脾氣,認定的事情決不回頭,執意要奉旨嫁入獨孤家。後來,國公身亡,微臣以為小女會絕此念頭,不料她竟要~~微臣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都無濟於事,微臣知道,一旦嫁了,煙晴的一輩子便毀了。”如廷尉停下了,頓頓首再拜:“前些日子聽說煙晴有了改嫁的心思,微臣很是高興。不過~~”
“不過,廷尉卻在盤算本宮的心思,不知道今時今日已升了皇后的本宮還會不會遵守諾言是不是?”辛情問道。
“正是如此,尤其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處死庶人一事,微臣不得不做此想。”如廷尉說道。
“你們父女果然都是直性子,說話都這樣直來直去惹人不快。”辛情說道。
“微臣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微臣知道可能會觸怒娘娘。但是,娘娘也說天下父母心,還請娘娘體諒微臣為人父之心。”如廷尉說道。
“老大人,你多心了。本宮雖手段歹毒稱不上正人君子,不過既然本宮承諾過的事就會遵守。你放心回去吧,如煙晴改嫁的事本宮知道了也應允了,若你擔心本宮會找她的麻煩也大可不必,後宮的事都夠本宮忙的了,哪有時間管她一個小小的國公夫人。”辛情起身走到他面前:“本宮也是做了母親的人,知道父母疼孩子的那份心思,所以廷尉放心好了。”
“微臣謝娘娘恩典。”如廷尉說道。
“若謝~~將來如煙晴的喜糖喜酒給本宮送些來吧。”辛情笑言。
正巧辛弦和辛月滿頭大汗跑進殿來,見到如廷尉便看他:“母后,這個鬍子爺爺是誰啊?”
“是一位老大人。”辛情說道,彎腰給女兒擦了擦汗。
鬍子爺爺~~以前叫拓跋元衡鬍子伯伯~~成一家了。
“微臣見過公主殿下。”如廷尉對著兩個小姑娘施禮。
“鬍子爺爺大人你別行禮,我們不好意思哪!”辛弦馬上說道。
“如廷尉,你先退下吧,本宮該說的話已說到了,你還是早些回去籌備如煙晴的婚事吧。我相信,這一次你一定是歡歡喜喜準備了。”辛情說道,命人帶了他出去。
“母后,什麼是婚事?”辛弦這個小百科最喜歡問東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