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爺,奴才收到吩咐後,就囑咐下人辦了。”劉山先彎腰施了一禮,才回道。
“嗯,辦了就好。”雖然這個劉山是林家的家生子,忠心還是比較可靠的,但林家如今面臨歹人窺伺的形勢,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本來來之前,林老太君還曾提了個建議,要他進城後,領著護衛在主要的幾條大街上轉悠幾圈,造一造聲勢,但卻被林敬之給否決了,現在田機等人並不知道林家已經查出了他們在暗中作怪,若是表現的過了,就有可能被其發覺。
現在對方使的手段雖然卑鄙無恥,使得林家店鋪生意大受影響,但好歹還心存顧忌,不敢明著來,可如果真被對方知道林家已經查出了他們在打林家產業的主意,怕是會破罐子破摔,變本加厲,不再有所顧忌。
到那時,林家的處境就會變的更加糟糕了。
又與劉山聊了一會,打問了下堅城這裡的情況,天色就漸漸沉了下來,因為玉姨娘是小妾的身份,不好一起跟去鄭府,林敬之就准許她可以隨意出入院落,去外邊散心,然後領著十幾名下人,和五六個護衛,帶著挑好的禮物,直奔宣威將軍的府邸。
因為林家救了鄭劍秋一命,而且鄭劍秋也有結交林敬之的打算,所以等林敬之來到鄭府門口的時候,早就人候在了門口迎接,現在天色雖然已經快黑了,但大街上仍是人來人往,其中還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摻雜其中,不用問,也知道是田機等人派來的眼線。
林敬之正擔心田機等人不瞭解林家與鄭家的深厚交情,見狀大樂,畢竟在流洲,能讓宣威將軍府中的人出來迎接的貴客,可真不多。
只是這一點,就夠田機對林家下手時,顧忌三分了。
立在府門口,負責迎接林敬之的中年人,是鄭府的大管家鄭江,此人隔著老遠,見林敬之身著貴氣長袍,面相英俊,領著些許下人直奔鄭府,並且與主子交代的人頗為相像,就趕緊上前迎了幾步,開口道:“這位公子可是林家二爺?”
“正是在下!”雖然對方是個奴才的身份,但林敬之還是彎腰抱拳,客氣的行了一禮,不同人家的奴才,身份地位是不一樣的。
鄭江見狀趕緊深深的彎下腰,回了一個大禮,“林二爺不必如此客氣,折煞老奴了,請,我家將軍已經在大廳恭候多時了。”
林敬之又客氣了幾句,就由鄭江帶路,徑直走進了鄭家大院。
鄭勝雖然是宣威將軍,但官家畢竟不如商家有錢,所以鄭府雖然也佈置的甚為大氣,但與林家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少了幾分細緻,與典雅,大約走了有三百米左右的樣子,眾人終於來到了大廳門口。
鄭江先進去通報了一聲,林敬之才整了整衣衫,從容的走了進去,而跟在他身後的下人與護衛們,則自覺的拿著禮物,站在院落的中央,一動不動。
來到大廳,林敬之第一眼就望向了坐在上首位的中年人,此人面相剛硬,身形魁梧,只是靜靜的往那裡一坐,一股逼人的氣勢,就讓人不敢小覷,這是至他穿到這個世界以後,第一次見到能與林老太君身上的威嚴相提並論的人物,鄭劍秋也坐在大廳之中,見他走了進來,就起身迎了幾步。
“晚輩林敬之,見過鄭將軍。”林敬之沒敢長時間的打量鄭勝,只是短促的瞄了一眼,就趕緊低下頭,急走幾步,對著鄭勝深深的彎下腰,施了一禮。
鄭勝客氣的站了起來,爽朗的笑道:“賢侄不必多禮,快快起身,此次林家救了我兒一命,鄭某甚是感激。”
林敬之聞言連道不敢當。
“林賢弟不必這般拘束,就當這裡是自己家就好,來來來,快快坐下。”鄭劍秋一臉熱情的上前兩步,想要將林敬之按在椅子上,林敬之卻輕輕的掙了開來,先是對著他微微一笑,才伸手入懷,取出一個青色的玉匣,向前一遞,再次彎下腰,對著鄭勝道:“鄭將軍,晚輩此次前來,也沒帶什麼好東西,這盒子裡裝的是一枚玉如意,是晚輩專門拿來孝敬鄭老太君的,還請您笑納。”
不看裡邊的玉如意,單說這個玉匣子,外表流光轉動,製作精美,就值不少的銀子。
鄭勝混跡官場這麼多年,自然是識貨的,又聽聞林敬之是將禮物送於自己的母親,開懷大笑,玉如意暗含萬事如意,事事吉祥的寓意,正是送給老人,尤其是上了年齡的老婦人的最好禮品,可見林敬之來鄭府之前,是下了一番心思的,笑道:“賢侄太客氣了,老夫就替家母謝謝了。”
鄭勝雖是個武夫,但甚重孝道,老母親的在他心中的地位,是高於一切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