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說起這羞人的事情,小臉立馬浮起了兩朵紅雲,吶吶道:“是……是的,相公身體不好,妾身怕打攪了二爺休息,就一直睡在外室。”
大家族主子的房屋一般都有兩個臥室,裡邊是主子安歇的地方,外邊是守夜下人休息的地方,這樣一來,主子若是晚間醒了要人侍候,會方便一些。
“哦,原來是這樣啊,今天老身見敬之的身子已是大好,你們以後就睡在一張床榻上吧。”
唐鬱香此時雖然已為人婦,但到底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明白了老太君意有所指後,直羞的俏臉發燙,一路紅到了脖子根,心中暗啐,
‘您老就算是想要早日抱上重孫,也不用說的如此直白吧!’
不滿歸不滿,唐鬱香卻是不敢不答應,不然老太君若是發飆,可沒她的好果子吃。
此時的唐鬱香含羞帶怯,目光盈盈,在朦朧的燈光下,身上似是披上了一層金紗,美豔無匹,就是林老太君見了,也是眸子大亮,對於這個孫媳,她還是比較滿意的,所以想了想後,覺得還是得要敲打敲打,不然依著這丫頭倔強的性子,這輩子怕是抱不上嫡重孫了,
“鬱香啊,老身能從道士那裡求來你的生辰八字,就說明你與敬之是有緣分的,既然有緣分,就應該安心的過日子,別想那些有的沒的,知道了麼?”
這句話一下把唐鬱香給弄槽了,她不明白林老太君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眼光通透的老太太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知道她一心想著要離開林府?想到這裡,她臉上的紅暈立馬褪了個乾乾淨淨,變成了慘白一片。
已經出嫁的女人,心卻不在自家相公的身上,這可是大錯!
儘管她是被硬搶來的,但若是傳出去,重廉恥的大乾王朝,絕不會有人同情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是人們的普遍觀點,心若不貞,天理難容!
於是她趕緊點頭道:“孫媳知道了。”
“知道就好,憑你的出身,能嫁給敬之當正妻,已是你天大的福份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還有,敬之的身體漸漸好了,有空就讓他去看看其他幾位姨娘,唉,原本這些事情應該歸你這個正室操心的,卻讓我這老婆子來多管閒事,罷了,今兒個你受了傷,快下去休息吧!”
聽林老太君說起其他幾位姨娘,唐鬱香的內心,沒來由堵的慌,應了聲是,她就退出了房屋,關上門,剛轉過身,迎面就吹來一陣冷風,引的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原來不知何時,她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溼透。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唐鬱香才感覺胸中好受了一些,候在一邊的知冬見她出了屋門,急忙跑了過來,摻扶在了她的右臂上,她見小丫頭神色不安,知道是在擔心自己,就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踩著被月光鋪滿的大地,唐鬱香與知冬二人一路回到了院落,進入房門後,唐鬱香微微猶豫了一下,就咬著牙走進了裡屋,今天林老太君可是親自發話,要她與林敬之同榻而眠,她可不敢不聽。
林老太君是整個林府的最高掌權者,總有辦法打聽到她有沒有聽話。
知冬見主子竟主動走進了二爺的屋子,小臉一陣驚詫,直到知秋聞聽她們回來了,推開了房門,她才被開門聲驚醒了過來,然後不等知秋問話,就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知秋不明所以,就見知冬衝她指了指內屋,然後將左右兩隻手的食指並在了一起,翹嘴含笑,知秋頓時恍然大悟,驚喜的神情,溢於言表。
在這兩個小丫頭的眼裡,二奶奶是個有能耐的人,不但會看病,還燒的一手好菜,當這個林府的主母,是最合適不過了,不過人無完人,二奶奶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會討二爺歡心,每次與二爺說話時都是冷冰冰的,好像二爺欠她八百貫錢似的,若不是二爺脾氣溫和,二奶奶有的苦頭吃。
暗底下,可急壞了她們倆,以前也曾勸過,但二奶奶總是一笑了之,顯的雲淡風輕,就好像不關她的事一樣,有時候她們真是搞不懂,二奶奶聰明如斯,怎麼會不知道只有討好了自家男人,才能掌管大權,過上好日子!
直到今天,她們才算是長長鬆了口氣,暗自為二奶奶開了竅而高興,她二人本想跟進去伺候,但見唐鬱香揹著手揮了揮,便留在了外室。
唐鬱香一臉複雜的走進了內室,發現林敬之已經睡熟了,她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一張俊逸的臉龐便映入了眼瞼,如今的林敬之已經不像十天前那般眼眶深陷,兩腮無肉,面色無光了,單論長相,絕對算的上是個英俊的公子哥。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