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正事,林老太君按了按發疼的心口,沉聲道:“敬之,你覺著老三被人劫走一事,是難民乾的,還是那狗官乾的?”
“這?”林敬之雖然懷疑此事很有可能是王蒙派人乾的,但在還未問清楚始末之前,也不能過早的就下定論,“奶奶,是誰告訴您禮之被人劫走了?”
“是城外別院的管家告訴我的,他就在旁邊的廂房裡等著你問話呢。”
林老太君說罷,林敬之就站了起來,彎著腰道:“奶奶,此事您就交給孫兒來辦理吧,您歇著就好。”
“嗯,不過有什麼進展,你一定要及時的告訴我。”林老太君深吸了一口氣,重又合上了眼瞼。
瞧著林老太君因為受到打擊,萎靡不振的臉龐,林敬之眸子微微一眯,寒光乍現,轉身間,臉色已是陰沉了下來,緊捏著雙拳,暗自發狠,不管是誰,敢傷害自己的親人,都得付出沉重的代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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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抽絲剝繭
走出小屋,林敬之轉過身,細心的把屋門合上,然後衝著立在門外的玉姨娘點了點頭,二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旁邊的廂房。
進屋前,他擺了擺手,示意身後的丫環不要跟進來。
廂房內,有一個五十歲左右,身穿藍衣的老者原本正端坐在椅子上,見到二人進來,趕緊站起身上前兩步,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老奴柴方,給二爺請安。”
柴方便是城外那處別院的總管,他不認識玉姨娘,不知道如何稱呼,所以只給林敬之請了安。
林敬之沉著臉,並沒有讓柴方起身,而是擦著他的身體走到裡邊的首位,撩起衣衫下襬,端坐在了椅子上,玉姨娘緊隨著腳步,原本要立在他的身後,卻收到了林敬之打過來的眼神,猶豫了一下,便坐在了他的身旁。
柴方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主子定然異常惱火,也不敢抬頭,雙腿挪動了幾下,轉過身依然跪在那裡。
林敬之緊盯著柴方看了半晌,然後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溫茶,端起來,吹了吹,用杯蓋一下又一下的撥弄著水面上的茶葉,慢慢的喝著,也不說話,於是屋內只能聽到杯蓋與茶杯一下下撞擊後,發出的輕脆響聲。
聲音不大,但每一下都似與柴方的心跳吻合,不一會,跪在地上的柴方就被周遭無形的壓力逼迫的額頭見汗,緊捏著的拳頭裡,也是溼了一片。
‘砰’的一聲,林敬之不輕不重的把茶杯放在了桌面上,嚇的柴方本能的打了個哆嗦。
瞧見柴方被嚇的戰戰兢兢的模樣,林敬之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這才開口問道:“你就是城西別院的管家?”
“是的,老奴正是城西別院的管家。”柴方磕了個響頭,趕緊回道。
“三爺是昨天晚上被人劫走的?”林敬之又問。
柴方不敢抬頭,回道:“是的,那歹人劫走三爺後,在房間內留了一封書信,說不準林家報官。”說罷,柴方從衣袖中取出一張信紙,高高的舉過了頭頂。
林敬之聞言一愣,微露訝色,難道是自己猜錯了,劫走林禮之的幕後黑手不是王蒙?一般只有綁肉票的人才會留下書信,並威脅受害者的親屬不準報官,不然就會撕票。
詫異的神色自英俊的臉上一閃而過,林敬之並沒有上前去接那封書信,而是陡然間將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絲絲寒意,“既然三爺昨晚就被人劫走了,那你為何不一大早就趕緊過來稟報?”
“回……回二爺,老……老奴是到了辰……辰時末才從別院丫環嘴裡知道訊息的,隨後……就趕緊彙報給老太君知曉了。”柴方結結巴巴的說完,腦門上已是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主子晚上就被人劫走了,而你這個做奴才的直到第二天早間辰時才得知訊息,柴方,你這個奴才當的真是合格呀。”林敬之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頓的說道。
“老奴知道錯了,求二爺開恩,求二爺開恩。”別院出了這麼大的亂子,柴方早就知道自己必然會受到懲罰,嚇的一個勁的磕頭,砸在地上,發出一陣‘梆,梆’的響聲。
待柴方磕了十來下,已是被嚇壞了,林敬之才悠悠的開了口,“事已至此,你磕頭有什麼用?還不快點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也好早日找到三爺。”
“是。”柴方顧不得磕頭磕的頭痛欲裂,以額觸地,急聲回道:“昨天晚上三爺用過晚飯,就被押……不對,就跟著僕人回房休息了,到了第二天早晨,丫環去尋三爺起床用飯時才發現,三爺人不見了,而平日裡跟在三爺身旁的那個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