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還要承受什麼艱難。張潔奇怪地望著幾人說。
他既然帶隊肯定有他原因和目的,安逸說。
在半山腰處他們追上了隊伍。長長的車隊像是一條熟睡的巨龍,盤曲而臥。
怎麼又堵車了?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警衛在翹首期待,後面的隊伍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只有焦急得等待;前面的隊伍則是忙碌著清理都在路中間的碎石。山保持著冷峻的臉龐,嚴肅而神氣,黃色、青色、黑色直插雲中不知所頂。仰頭看不到天空,唯有那黑色的石頭像變了魔方將上面的山盡收所有。山路纏繞得像一條絲帶一圈一圈地迂迴環繞而上,看起來這座大山並不喜歡這條絲帶,從不修整都已變形的皺摺,還故意將它懸掛在腰際,搖搖欲墜。
安逸望著被拋在後面的山路,不知轉了多少圈、多少彎還是這條路,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身上的體溫,冷意襲來,氣壓胸脯。車隊在一片寬敞的地方停下,前面傳過話來,說是要加衣服。大家都聽說這裡一天四季,起初還不相信,現在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神奇魅力。
車隊休息的時候田雅就接到上面的命令。
簡單的言語過後,程文武帶隊伍奔向不遠的兵站。
山路不易走,在海拔2千米多的兵站,地理位置十分偏僻。爬起來倒是比開車快出了許多。陡峭的懸崖讓人望而生畏。
要是帶相機就好了,含笑說。
走吧!還有好遠路呢!程文武得到的命令就是在這片山區找到幾個人,否則車隊就無法通行。
爬得越高就越感到呼吸變得急促。一直走在前面的程文武雖然來過一次但沒有步行過,也感到身體的渺小。回頭看看幾人都已經流出了汗 ,本想休息一下可時間不允許,尤其是這種難以預測的路程。“不要走的太慌,靜下心,儘量調整自己的呼吸,像平常走路那樣。”程文武邊走邊說。
能像平時那樣走嗎?這是高原啊!含笑心想,卻沒有說出來。急促的呼吸容不得浪費底氣。
停!安逸在後面喊住幾個人。回頭看剛走過的小山頭有炊煙升起。
後面有人,田雅疑問道。程文武忙吩咐安逸、韓雨和自己一起去看看,其他人原地休息。遊蕩的炊煙如同三人的路線,貓著腰忽高忽低。
山凹處的兩人雙手緊帖著燒水的鐵爐,煙正是他們燒柴冒出的。程文武正對著他們的方向看時,不由得心驟然冷下來,在山裡能清楚地遠處的一切,自己怎麼就沒發現這個地方呢?四周看了看沒有結果,兩人的武器在身後。
安逸看一清二楚,心想完全可以神不知鬼覺的幹掉他們,就示意程文武要死的還是要留活的。
活的,這是命令!安逸望了半天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哪怕是一丁點的動靜都會引他們的警覺,這是誰都不想看到的結果。唯一的一條路線是幾人幾經周折找到的。
天色漸暗,車隊必須在天黑前趕到兵站休息。程文武不由得著急起來,看看不遠處深不見底的峽谷,呼呼的風襲擊過來,似有加速的氣勢,大家同時眼前一亮。
要不我們也過去吧!歐陽惠建議道。
再等等吧!要人他們肯定打招呼。田雅說著掩飾不住心裡的零亂。
安逸把槍交給程文武示意要悄然接近那兩支槍,只要槍一到手至少活捉一個。
萬一他們有另外的武器呢?安逸拿了一下自己的匕首。程文武和韓雨找到最佳的射擊位置隱蔽起來以防萬一。
安逸的心跳個不停,腳卻有使不完的勁,他堅信在這個地方任誰也不會相信有人從背後抄過來。安逸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的移動,眼看快到的時候其中一人不知為什麼站了起來,安逸連想的餘地都沒有,眼的餘光告訴他左邊有塊石頭順勢就滾過去,但趴下時感到左腳是懸空的,仔細看時眼睛都快出來了,不光是他,就連待命的幾人都差點叫起來,近在眼前的懸崖深不見底。安逸不由得閉上雙眼,心想:幸好石頭到懸崖有些距離否則自己永遠留在這裡了,沒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慢慢地把腳放穩,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深不見底的概念。
站起的那個人從衣服裡掏出煙點上,彎腰遞給另外那人一支,所幸的是他並沒有回頭看。那個人饒有興致地扭扭腰跳起了舞。
安逸感到石頭的低溫在貪婪地吸收自己的體溫,好不容易等到那人坐下才敢動了動。近一點,安逸才見事情比自己想象得要複雜得多,另一個人的旁邊有爆炸裝置,安逸訓練時見過,雖然威力不大,但炸掉半個車隊已經足夠了。他知道什麼是千鈞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