嚕一聲掉落在地,士兵仍舊保持著方才的站姿,體內的鮮血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順著脖頸灑向天空,真實上演了一場血色煙花,五十一號也被噴灑的鮮血濺了一個滿身滿臉。
此時的五十一號就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神情因為身上的創傷猙獰之極,右手的戰刀不斷滴著鮮血,散發著嗜人的光芒。
周圍被影響的敵軍士兵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看向五十一號的眼神充滿了畏懼和不可思議,作為程銀的直屬士兵,完全能稱的上整支隊伍中的精兵,不止一次經歷過戰場,他們見過太多袍澤的死亡,見過太多的敵人被殺,長此以往對殺人也漸漸變得麻木,如此血腥的殺人手段,挑起了他們內心深處的那根弦,沒錯,就是畏懼。
膽小計程車兵不斷的朝袍澤密集區鑽,彷彿只有那樣才會有安全感,手中的兵器更像是燒火棍。
相比之下,西涼軍計程車氣變得更加高昂,血腥的手法他們見過太多,這種卻更能激起身體內的好戰細胞,特別是羌人士兵,更是大吼著向敵軍殺去,羌人最崇拜的就是強者,唯有強者才能讓他們沸騰。
五十一號舔了舔唇邊的鮮血,不顧身上的傷勢,悍然揮刀再度向程銀殺去,步履蹣跚卻不失攻勢的猛烈,一刀凌厲更似一刀,讓程銀一時間竟只有招架之功,主將被壓制,程銀麾下計程車兵變的節節敗退,失去了方才的鋒芒。
戰場是殘酷無情的,人有力竭時,西涼軍士兵經過連續的作戰早已是人困馬乏,一名西涼軍士兵被敵軍的長槍刺中的身體,卻緊緊握住了敵人的兵器,為身後的袍澤創造機會,戰爭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雙方計程車兵也殺紅了眼。
長時間在一個鍋裡吃飯,彼此之間哪能沒有感情,都是大老爺們,怎麼沒有一點火氣,誰也不想承認自己是懦夫。
無情的戰場湧現出了許多可歌可泣的人物,士兵臨死之前的反撲,袍澤憤怒的吼叫,戰馬奔騰的聲勢,兵器相交的乒乓聲,匯成了一首獨特的交響曲,響徹在武威城上空。
看著麾下士兵死亡時的慘狀,賈榮小心的收起了憐憫之心,戰場上,他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若是一軍統帥因為某個士兵或者某個將領的死亡而驚慌失措,麾下計程車兵又該何去何從,無論什麼時候,他都要做到泰山崩而面不改色。
此時的賈榮就是軍中的一面旗幟,為士兵指明方向。
五十一號死了,臨死時他的反撲讓程銀掛了彩,腿部被劃了一道猙獰的傷口,觸目驚心,程銀實在沒想到一個人倒在了地上,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還能再度發起攻擊,五十一號臨死時臉上的那一抹笑容更讓程銀心驚,微笑面對死亡,眼前到底是什麼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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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零章:詭異中年
由於過度失血,五十一號早已變得渾渾噩噩,堅持這麼久僅是為了心中的信念,為了遠處的那道身影,從跟隨賈榮那一刻起,從選擇賈榮的那一刻起,他從來沒有後悔,原先一無所有的他為了一號可以犧牲現在擁有的一切。
即使不是為了任務,他也甘願為賈榮而犧牲,不僅是他,這是西涼軍中的主流思想,從來沒有一個主將會將麾下計程車兵當做兄弟,賈榮是個例外。
剛剛落倒在地,就遭到了近十柄兵器的攻擊,眨眼之間面目全非,英雄的結局是悲壯的。
五十一號的死亡刺激了周圍的幾名西涼軍士兵,雙目通紅的向遠超己方几倍計程車兵殺去。
程銀從衣袍上扯下一縷布條,緊纏在受傷的腿部,驚訝的打量著這些困獸猶鬥計程車兵,一時間,程銀感覺十分佩服他們的勇氣,放在身後這些士兵身上,恐怕早就掉頭而逃了,即使勇猛也改變不了局勢,只是片刻的功夫,五十一號帶來計程車兵已經死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是氣喘吁吁,身上傷口縱橫。
彎腰撿起五十一號的戰刀,程銀的臉上露出喜色,他手上的戰刀早就被砍得遍體鱗傷,而這把刀呢,依舊鋒利,武將最愛的還是武器的和戰馬,孤狼的武器都是上好的鑌鐵打造,屬於上層兵器,稱之為寶刀亦不過分。
張直從先前的優勢變成了苦苦支撐,幾十人再厲害也鬥不過不畏死亡的三百死士,在賈榮下令向城門靠攏的時候,他仍舊在頑強的戰鬥,到現在,他的身上已經有著不下五處傷口,雖不是重傷,卻在逐漸吞噬著他的生命,戰袍鎧甲上沾染了一層鮮血,不知是敵人還是自己的。
轉身看了一眼那道身影,張直的目光忽然變的堅毅無比,手中的戰刀沒有多餘的招式,招招盡取敵人要害,人在生死存亡的時刻,身體的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