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自己辛苦跑一趟。”
嘉和郡主想說話,可才張了嘴又忍不住哭了,實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祿兒忙道:“爺不知道,今兒不知怎麼邪了門了,邀月閣那粉頭竟然不知廉恥地上了門來,又哭又鬧地求郡主成全他過門。郡主哪兒肯跟那種東西說話,壓根不肯到前頭見他去,只有兩個媽媽帶了幾個媳婦子過去攆他,誰知道不知怎麼地把人給推倒了,他就賴在地上不起來說肚子疼,還說他懷了老爺的骨肉!”
福兒接著又道:“我們主子聽說了這話倒是不敢拿他如何了,只得命咱們把他抬進去,又去請大夫,可也不知道說哪個黑心的跑去告訴了老爺,老爺回來的時候那小子一口咬定說郡主明知他有孕一心想弄掉他肚裡的孩子,氣得老爺險些對我們主子動上了手!”
“好了,你們倆都別再說了!”
嘉和郡主心裡又氣又臊,實在不肯叫兩個丫鬟當著兒子的面兒再說下去了,不過下面到底又發生了什麼,齊慕安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了。
顯然又是一出臉紅脖子粗的咆哮戲,具體情形大概只要參照梅花烙裡面的皓真就差不多了。
這不都把老婆給氣得離家出走了麼!
人家說兒子色迷心竅回家把老子氣得半死,他們家倒好,反過來了!
齊慕安想想都覺得害臊,只好硬著頭皮安慰他繼母,“母親受委屈了,您不知道,那許三郎本是咱們家通州莊子上的人,說出來您就有數了,他爹就是許老三,您來之前死在了咱們府裡。那許三郎如今勾搭老爺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報仇來的,有心把咱們家弄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這時候您要是出來,那豈不是正中了他的詭計給他騰地兒了?”
“騰地兒?他也配!”
福兒氣得幾乎要跟齊慕安嗆起來了,可嘉和郡主到底人到中年是見慣了世情的,深知齊老爺如今正感家業凋零以及子嗣對他的吸引力。
那許三郎靠一副身子已經勾得老傢伙丟了魂,如今還懷了身孕,雖說坐不上自己的位置,可想要進門卻已經是攔不住的了。
自己要是不在家,那還真成了他一人獨大。
因此不由後悔起自己的一時衝動來。
還是齊慕安懂得揣測人心,忙陪笑道:“母親憐惜兒子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家手忙腳亂的,年節下家裡又忙,於是就過來幫著照顧幾天,兒子心裡實在感激不盡,等撐過了這幾天可再不敢累著母親了,必親自送母親家去才好。”
這話說得給足了嘉和郡主臺階兒下,嘉和郡主又如何會聽不懂呢?
想想自己已經當了一回寡婦,要是再淪為下堂,那還不如死了算了,這一回無論如何不能叫那粉頭得了意。
於是便迅速收拾起淚水來順著他的話笑道:“怪不得娘娘總是誇你,你是個好孩子。我也有些日子沒見著姐兒了,心裡著實想她,想必又大了,快抱來我看看!”
齊慕安忙答應了一聲退了出去,跟著派人到齊家去打招呼,把自己方才跟郡主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許三郎摸著肚子坐在床上冷笑,那老婆子自矜身份不肯跟他這樣下作的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把她氣走不難,可惜他忘了還有個比狐狸還刁滑的齊老大,也不知他給老婆子說了什麼,才一轉眼兒的功夫就回心轉意了。
不過他也沒指望她真的就不回來了,只要能讓他進門,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還怕不把他魏國公府鬧個天翻地覆麼?
齊老爺方才在氣頭上,跟天借了膽把老婆給罵得太不起頭來,這會兒見她收拾包袱走了才知道怕了,心想萬一她進宮告狀去,自己那是什麼臉面都丟盡了。
聽了齊慕安派人來捎的話才算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心說還是老大靠譜,知道向著他親爹,不管在家裡怎麼犯渾,真有個什麼事兒的時候他心裡還是向著這個家的。
再看看床上嬌滴滴的小美人兒,人再好可畢竟進過那種對方,要想偷偷摸摸把他弄進門不難,可得沒人鬧出去才行,如今看來唯有老大是能哄得住郡主的,自己要想把小美人兒踏踏實實留在身邊,那還得給老大點兒甜頭才行。
於是第二天便利落地上了一道摺子,要把齊慕安變成名副其實的小侯爺。
齊慕安收到訊息後不由笑了,老傢伙,還想賄賂哥呢!為了那姓許的可真是大方啊,可他就不想一想他那我見猶憐的小美人很有可能搖身一變就會變成個黑山老妖啊!
而齊老爺自以為大兒子在得到這個好訊息之後便會自動與自己達成某種令人愉悅的協議,於是在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