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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倆肩並肩走出了房門,齊慕安開始後悔當初怎麼沒買所大一點兒的宅子,這可還沒幾步路呢就要走出去了。
簡雲琛似乎能看透他的心思似的先站住了腳。
“你也回吧,送不送的意思到了就行了,難道你還能送我到遙州去不成?”
齊慕安企圖回他個和從前一樣玩世不恭的笑容,可誰知道眼角一彎卻差點擠出兩行老淚來。
只好啞著嗓子捉住他的手,“你一安頓下來就給家裡寫信,到時候我帶女兒找你去。”
這就是他冥思苦想了兩天想出來的唯一的辦法。
要不是簡雲琛是去辦正事身不由己,他恨不得立馬就帶著女兒隨軍呢!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的女兒也確實太小了,現在又是大冬天,出行不便,等過個三兩個月,孩子大一些天氣暖和一些才能走得了。
簡雲琛明知不可行,卻沒有當即拒絕他,反而默默地點了點頭,並輕輕抽回了被他緊緊握住的手。
“回吧。”
話音剛落,他的人已經飄飄然翻身上馬,沒再給齊慕安任何痴纏耍賴的機會。
齊慕安一個人怏怏地往回走,不知不覺走到甜甜的房門口,可定神一想這時候女兒早已被奶孃帶著睡熟了,於是只好回到房裡連衣服都沒脫就亂七八糟地睡下了。
第二天一覺醒來就橫也不是豎也不是,平時天天都很稱心的早飯不知怎麼味同嚼蠟了,本來最喜歡看賬本數錢的,今天聽林霄報起賬來也不知怎麼就無精打采了,幾天下來除了抱女兒玩耍的時候還能有個笑臉,平時連話都懶怠跟人說。
薛淮看他一副慫樣不由笑了,“怎麼,這老婆不在家才幾天啊?看你這點兒出息!”
齊慕安懶洋洋地攏了攏袖子,“孟大哥不管家裡還是軍營都能跟在你身邊,還把小娃兒給養得白白胖胖的,你這是標準的老婆孩子熱炕頭了,飽汗哪兒懂餓漢飢啊!”
薛淮摸了摸一鼻子的灰隨手抓起一把松子摔來他一臉,“臭小子,二舅好心好意來瞧瞧你,你倒會倒打一耙!”
齊慕安委屈地縮了縮脖子,老婆不在家,這屋裡的火龍都好像特別不給力似的,加多少炭都燒不熱。
薛淮拿起茶壺給自己添了杯熱茶,臭小子,老婆不在連日子也不會過來,爺在這兒做半天來還得自己動手才有口熱的喝,真是!
“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你看看你一個人這家窩囊的,麻溜地收拾收拾,跟我家去過年去吧!”
齊慕安想想是無所謂,反正就他跟甜甜兩個,到舅舅家去確實熱鬧點兒,誰知道剛要說話呢,就看映棠慌慌張張地走來進來。
“爺,不好了,郡主來了!”
齊慕安瞪大了眼,“郡主來了就請進來啊,怎麼不好了?”
跟著進來的焚香忙幫著答話:“郡主這一趟不像是看大爺來的,不單自己來了,還帶了宮裡出來的幾位姐姐!而且連郡主的包袱都帶來了!”
這話說得齊慕安傻眼了,這是唱得哪一齣啊?
還是薛淮見慣了世面,忙吩咐兩個丫頭先去好生安置郡主,等沒人了方對齊慕安道:“嘉和郡主出了名的謙和有禮數,今兒想必是你爹鬧得太不像樣了。”
齊慕安一愣,“怎麼,舅舅也知道他這外頭那些事兒?”
薛淮臉上的輕蔑都快逆流成河了,“你以為我想知道啊?知道了我不嫌丟人?可他又不避人,帶著那粉頭到處去,如今京城裡還有誰不知道的。”
齊慕安尷尬地撓了撓頭,“那我怎麼辦啊?”
薛淮略一沉吟,“嘉和沒有兒子,你等於就是她的長子,既然你已經出來單過來,她受了委屈自然也只有來找你,你趕緊先過去吧,好歹把事情先壓下來,別她一時心頭火氣跑到皇后娘娘面前訴委屈去,那你們魏國公府本來就只剩半塊兒的牌子那可是得爛透了!叫我怎麼說你那色迷心竅的糊塗爹啊!”
說著便推著齊慕安往外走,自己也靜悄悄從後門走了,免得叫嘉和郡主知道自己在這裡而尷尬。
嘉和郡主坐在屋裡本來就眼睛紅紅的,看起來是剛哭過被人勸住了的樣子,可一見齊慕安進來又忍不住簌簌地落下淚來。
她身邊的大丫頭福兒忙拿帕子替她擦了,自己的眼眶也紅了,“真真造孽,郡主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齊慕安也顧不得磕頭請安了,忙上去安慰道:“母親這是怎麼了?家裡出了什麼事兒,你派人來叫兒子,兒子立馬就過去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