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不是?是不是?”
齊慕安感覺自己就快要氣炸了;前兩天他剛到順陽的時候就著急上火;生怕他老婆上戰場去有什麼閃失;誰知這廝到淡定得很,一句句一條條給他分析呀,硬是把這場仗的危險性分析得跟軍事演習差不多。
那叫一個穩操勝券吶!
這會兒卻不讓他跟著去;這是為什麼?
不是不危險嗎!不是穩贏嗎!
簡雲琛面對眼前這個炸藥包一樣的傢伙差點沒笑出聲來;心說你這個傻帽,那不是你著急你害怕你擔心嗎?小爺不是順著你的意思讓你不著急不害怕不擔心才隨口說說的嗎?
祁國內耗嚴重不假;但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祁國那幫惡匪眼看沒財路了殺紅了眼想來咱們這兒撈好處;那可是要拼老命的;臨死也要拖個墊背之類,真打起來肯定還是很兇的,就你,除了一張嘴厲害你還有哪兒能啊?到了戰地萬一被捉了難道還能渾身上下都變成嘴去咬人不成?
當然不能把這些話說出來,要不齊慕安就是把自己變成糧草塞車裡也會想出辦法來跟著去。
現在要保護三皇子的安危已經□乏術了,萬一這蠻子再出個什麼事兒,他怎麼對得起家裡的女兒。
咦,這話似乎哪裡不對?他怎麼就對不起女兒了……
簡雲琛覺得臉上有點熱,好吧,除了女兒,其實他自己也見不得齊慕安這臭蠻子有半分閃失。
於是不得不使出了殺手鐧。
“那些都不相干!你得坐鎮後方調配糧草,這是你上這兒來的任務,難不成朝廷就是派你上這兒探親來的?”
齊慕安聽了這話果然蔫了,幾番掙扎之後還是要做最後的努力,果斷抬出傅修來。
“我只是押送糧草而已,這不已經送到了嗎?哪裡還非得我在這兒守著?與其讓我守,倒不如讓三皇子守,他好歹是個金枝玉葉,坐鎮順陽既安全,又全了他來到前線的好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這個其實簡雲琛和洪籌大將軍也早已想到,可不知為什麼傅修就是堅持要一同前往遙州,並堅稱只要有小簡將軍在身邊,必能保他安然無恙。
傅修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洪將軍也只得又給簡雲琛強塞了這麼個保護三皇子的任務。
為了讓齊慕安安安穩穩待在順陽,簡雲琛甚至答應了他好幾個喪權辱國的無理要求。
比如說每天給他寫信,比如說每封信不能少於一千個字。
我呸!上哪兒找那麼多字去啊,叫我揮一千次劍倒容易!
簡雲琛騎在奔赴遙州的戰馬上暗自懊惱著,騎在他身邊的劉定邦笑嘻嘻地湊了過來。
“怎麼,捨不得齊小候爺了?”
當初他是對簡雲琛心存好感,但如今看人家夫夫恩愛並生兒育女了,他可是再也不敢提別的了。
跟任何時候一樣,他這點兒詼諧只得到了對方一記無聲的橫掃,當即摸著一鼻子的灰閃一邊兒去了。
跟著大軍如何紮營、如何部署暫且不提,只說簡雲琛心中雖不滿齊慕安的婆媽,但到了晚上,還是老老實實拿出了紙筆給他寫了第一封信,並連夜發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齊慕安美滋滋地捧著老婆從戰地捎回來的情書,鞋跟兒都顧不上拔了早飯也顧不上吃了,咬著筷子唰唰唰把信封扯開,只見裡頭飄出一張白紙,上頭只有剪短的一行大字:
一切平安,此信不少於千字。
簡雲琛!
好你個簡雲琛,跟哥玩兒上文字遊戲了!
齊慕安氣呼呼地把信紙往桌上一拍,可想想又捨不得丟了,又親手按照原來的摺痕小心翼翼地折了,裝回信封,揣入懷中。
呼哧呼哧喝了好幾口熱粥後又恨恨地自言自語道:“今兒就放你一馬,明兒再這麼偷懶,看哥不殺到遙州找你算賬去!”
可誰也沒想到,這一封極簡短又最甜蜜的家書之後,簡雲琛此人便從此再無訊息。
五天後。
齊慕安已經血紅著眼在房門口的臺階兒上一動不動坐了三天三夜,總算回過一絲魂來,直勾勾地望著站在他跟前兒乾著急的朱大人道:“朱大人,三皇子回來到底是怎麼說來著?我們家阿琛到底怎麼了?”
大冷天的朱大人額頭上的汗珠子開始一滴一滴往下掉,這小侯爺這是健忘啊還是失心瘋了啊?
三天前是誰把這個院子裡的東西給砸得一樣不剩?
是誰把帶著傷還來看他的三皇子給攆了出去?
是誰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