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這都嫁到我們家來了,難道你就不想弄清楚你丈夫有多少錢,好牢牢管在手裡?”
簡雲琛差點沒笑出來,說實話,他還真看不上齊慕安那點錢。
齊慕安知道他的意思,灰溜溜地走在前面開門,“麻雀再小也是肉不是,你別瞧不起人,沒準兒將來我能發大財呢!”
簡雲琛對錢財經濟其實並不太通,還是那句話,他除了習武練兵,對別的事情都不感興趣,也從沒機會培養下興趣。
不過畢竟是大將軍的兒子,很多事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唄。
齊慕安把他帶來這裡,自然還是有點想法的。
他這個人想法很簡單,不管這會兒兩個人有沒有愛,但既然做了夫妻,所謂夫妻一體,就應該什麼事都有商有量互相扶持著幹。
到了這盲婚啞嫁的地方就別去想什麼跑大街上跑叢林裡遇見一長髮美人一見鍾情二見定情的狗血劇情了。
凡事都有個規矩不是?既來之,則安之唄。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門,齊慕安從前幾乎不踏足這裡,他每天喝花酒抱小倌兒還忙不過來呢,哪裡有功夫讀書。
因此這裡兩面牆壁滿滿的藏書其實都是擺設,沒一本是他挑的。
現在他來得多一些了,偶爾還到街上買幾本坊間民俗小說,就坐在這裡翻翻,還有自己手裡那幾間商鋪的賬目,靠耍兇鬥狠一次兩次或許可以鎮得住那些個精明到家的掌櫃,可長此以往卻並不是辦法。
人家早晚會發現你是隻只會張牙舞爪不會咬人的紙老虎。
因此還是需要慢慢學會理清這裡頭的貓膩。
外書房裡是常備著人伺候的,今天當值的是一個叫做九斤的小廝。
因為要伺候家裡的爺們兒讀書或者議事,一般被安排到這兒的小廝都是頗能識文斷字的,而能到齊慕安這兒的,又比別人那邊多了個條件,那就是要生得俊俏。
簡雲琛從他手裡接過才燒好的熱茶,目光掃過他的眉眼時不由瞭然地笑了笑。
齊慕安心裡懊喪,怎麼沒想起來把這九斤給換了。
算了,反正人心裡都那麼想了。
於是便假裝沒看見他揶揄的笑容,自己拿了鑰匙開啟櫃子從裡頭拿出一疊子厚厚的文書來,並示意簡雲琛到書桌邊坐。
簡雲琛接過文書心下暗奇,這賬本不似賬本的,翻了一兩頁倒像是禮單,跟著齊慕安一說他就明白了。
“這是我親孃福和郡主嫁過來時候的陪嫁單子。過去一直是太太收著,如今我既成家立業,前兒跟她提過幾次,她便叫人送了來給我,說是讓你好生保管。”
說這話時他有意把“提過幾次”幾個字咬得重重的,簡雲琛也不是傻子,心裡多少有了些影子。
這原配從孃家帶過來的財產,就算眼紅羨慕,按理說也輪不到她一個繼室去伸手。
不過單子給他們也並不代表這裡頭的東西他們就可以隨意支用了,畢竟齊家還沒有分家不是?
如今這筆財富也只不過是換了個保管之人而已,真正需要用到裡頭什麼好東西,恐怕還得跟討一聲齊老爺的示下才顯得恭敬。
想著想著又翻了幾頁,漸漸覺著有哪裡不對似的越翻越慢,跟著也不往後翻了,而是又往回翻起來。
齊慕安坐在他對面朝天丟了顆栗子一仰脖拿嘴接住了。
“如何,可看出什麼門道來了?”
簡雲琛對他這點跟斯文完全沾不上邊兒的動作表示鄙視,不過說話還是挺謹慎的,“這個我不好說。你既這麼問我,想必你已經知道這東西有點兒不妥了。”
齊慕安攤開手大方承認,“我這人不好被人說人長短,如今帶你來親眼看看,你是個聰明人,咱們小兩口在這個家裡是什麼處境,想必你是明白了。”
阮夫人送來的嫁妝單子並不是原本,而是她找人重新謄抄過的,就算她之前偷拿了什麼,現在按照還剩的抄就是了。
做得細緻歸細緻,糊弄以前的齊慕安是綽綽有餘了,可她機關算盡也算不到人家給穿越了啊!
齊慕安過去在學校給教授幫忙整理過各種工作室文件,老師們交接工作資料的時候都會有簽字記錄,這樣才能一目瞭然。
就連圖書館借本書人家也知道做個書單讓人簽字蓋章不是?
而像福和郡主那樣的身份,她親媽可是真真正正留著皇室血統的公主啊,他爹是魯國公啊,彪悍到爵位傳給兒子的時候都沒降級,還是一等公啊!她自己還跟皇帝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