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話恨不得要仰天長嘯了,本來按計劃是不大困難,沒想到居然這麼不困難。
還是阮夫人對自己的愚孝程度和愚蠢程度實在太過信任了啊!
趁這會兒屋裡沒人,一把抱住簡雲琛的胳膊諂媚道:“雲琛,你說說要是沒有娶到你我可怎麼辦吶!”
簡雲琛也跟著他笑嘻嘻地,甚至摸了一把他的臉蛋。
可惜說出來的話就略煞風景,“我只知道要是沒有嫁給你,小爺這會兒可逍遙快活了!”
討厭,要不要這麼傷感情!
齊慕安委屈地扁了扁嘴,見他捧起茶盅喝了第二口,方才又有了點復活的感覺。
“怎麼樣,甜不甜?我親手弄的!”
簡雲琛眯起了眼不搭理他,這些個紈絝子弟,鎮日家就知道吃喝享樂,在這方面自然是極精通的。
齊慕安看他不說話,就偏偏m得越發想逗他說話。
忽然想起來昨天一早太子府來人請他過府一敘的事兒,回來之後還沒顧上問他呢,於是便問道:“太子那兒找你什麼事兒?你這都賦閒在家換了個姓了,總不能還不放心吧?”
簡雲琛眼皮子微微一動,“你不說我也打算找個時間問問你,太子的意思,要我去領他手下那兩百人的禁衛隊。”
齊慕安一聽傻了眼,“他不是不信任你嗎?這會兒不怕你反水了?”
簡雲琛心裡其實也有同樣的疑惑,遲疑了片刻方道:“或許人都是他的人吧,他自然心裡放心。喂,你到底怎麼說?”
齊慕安聳聳肩,“你想不想去啊?”
簡雲琛給了他一個你白痴啊的大白眼,“我當然不想去啊,我就愛每天待在家裡跟你的繼母和妹妹們鬥鬥嘴皮子耍耍心機,等你弟弟成了親,最好跟她們幾個女人湊一桌馬吊呢!”
這話說得活靈活現,齊慕安腦海裡已經忍不住浮現起了這樣的場景:簡雲琛打扮得一身脂粉氣,跟三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圍坐一桌打麻將,一邊打一邊張家長李家短地說是非,紅紅的嘴唇一張一合吐沫星子直飛。
嘔——
真想吐,拿這個來噁心他,死鬼!
“好嘛!嫁給我你委屈死了嘛!你想去就去啊,不過晚上不許加班,每個禮拜要雙休啊!”
簡雲琛雖然聽不大懂他嘟嘟囔囔說的是什麼,不過還算能聽出來他算是答應了,不由有些意外。
畢竟這個年代嫁了人的男人還出去獨當一面的是很少的,更何況魏國公府這樣的高門大戶,齊慕安就算不許他去,他也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假期的更新時間實在好難穩定,小包子太調皮。。。等上班以後我來找個固定更新時間哦!
35連載
34、幾天後;齊慕安的外書房不知怎麼竟意外走了水;裡頭所有東西都叫一場大火給燒了個乾乾淨淨。
所幸當時裡頭沒人;要不以火勢之猛恐怕都很難逃出命來。
齊慕安逢人就說別的都不值什麼;唯獨那屋裡收有他親孃年輕時的一幅畫像和她嫁過來時的嫁妝單子,本來還可以做個念想睹物思人;如今是什麼都沒了。
因此沮喪地把自己關在房裡好幾天沒出門;齊老爺想起少年時與福和郡主的一段情分;不由也有些唏噓,倒專程派人到齊慕安房裡安慰了他幾句;還賞了幾樣東西。
齊慕安把他老爹送來的玉如意握在手裡端詳了一會兒就命映棠收了起來,簡雲琛趁無人時悄悄問他,“母親的畫像,你當真也一併燒了?”
齊慕安兩眼一瞪,“那哪兒能呢?那是我親媽!燒了可不什麼都沒了?我早藏好了,前兒跟從前伺候過她老人家的幾位媽媽也見過了一兩回,得了好些她年輕時候用過的東西。我想回頭等咱們置了新房子,就把這些專門拿個屋子擺出來,也好做個念想,你說如何?”
簡雲琛點點頭,“百善孝為先,難為你有這份心,我自然是贊同的。”
想想齊慕安長這麼大身邊就這麼一對要命的渣爹奸媽,唯一能緬懷的也就只有幾乎沒幾分記憶的親孃而已,自己雖然也小小年紀沒了娘,可得到的父愛卻是真真切切的。
其實齊慕安自己心裡倒沒他理解得那麼悲慼,畢竟這些人沒有一個是他真正的血親嘛,不過他想想如果這身體的原主當初沒有被別人的一板磚給拍死,而是活到後來早晚看穿阮氏的真面目,恐怕也會深深悔恨當初不曾好好懷念親孃。
畢竟那才是這世上最最心疼他也是唯一真心愛護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