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既不貪慕他什麼國公府繼承人的虛榮,也不必多費唇舌白白惹得夫夫之間起了芥蒂。
因此只是交代他,“在座的都是老狐狸,你要是沒有十分把握,倒寧可少說兩句,萬不可說多錯多叫人拿住把柄。”
這話不知不覺已然帶出了那麼三兩分關切,齊慕安忽然矯情地心中一動,用力扶住他的頭湊上前去在他額上重重印下一吻。
便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笑容大步而去。
齊老爺這裡正懷抱著金歡,又扭過頭到另一邊就著玉愛的手吃酒呢,忽然聽見外頭一陣喧鬧,有一個較機靈的丫鬟搶先一步跑了進來。
“老爺,大爺來了,氣得了不得,一疊聲嚷嚷說家裡出了賊!”
什麼?
齊老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看著已經成年的兒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可再也放不下老臉來還像方才那樣荒唐,早坐直了身子命那兩個小倌兒先下去。
滿桌賓朋一見主家有事,也紛紛屏退了身邊的陪酒人,一個兩個人模狗樣地拿出了姿態來。
齊慕安可不打算給齊老爺開口的機會,搶上去就咋咋呼呼道:“爹,不好了!咱們家出了賊,膽子還不小,把我孃的嫁妝偷去了好些!”
齊老爺被他說得一愣,“這小子,可是在哪裡吃多了酒?什麼賊,什麼嫁妝,我怎麼聽著這麼糊塗!”
一直並未真喝的薛淮也拿出了舅舅的款兒來,“可不是,難得你爹今兒高興,你可別來這兒跟咱們撒酒瘋,怪敗興的,還不快回去挺屍去!”
誰知齊慕安把脖子一梗對著他小舅舅兩眼一瞪,“舅舅你不幫著我拿賊,倒說風涼話!要不是你今兒拿來了那什麼勞什子嫁妝單子,我能來給爹敗興?!”
這話說出來聽著就有幾分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