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花卉就跟真的一樣,你們去把庫房開了,給我找幾個妥當的小子仔仔細細給我搬出來包上,我要送人。”
三個女孩兒答應著去了,簡雲琛有些疑惑地問他,“你哪裡來有這樣交情的好友,值得拿那寶貝相贈?那可是前朝巧匠鄭百手晚年最得意的一件作品,而且且不說那手藝,就是那塊木頭,也已經價值連城了。”
齊慕安高深莫測地嘿嘿一笑,“倒沒什麼交情,可去偏要這麼一件值錢而且大件的好東西,送過去便要人家滿府裡的人都趕過去看熱鬧,又要叫主人家為它的貴重而心懸心驚。”
賣了好一會兒關子,他還是把自己的想法悄悄地說給他老婆聽了,簡雲琛聽完後略一沉吟,“不是我想潑你的冷水,但兩家婚書已定連嫁妝都已經抬過門去了,就算你這會兒將真相給鬧出來,年家心裡不痛快不服氣,可鬧到最後礙於彼此的身份體面,他們家少不得還得忍氣吞聲心不甘情願地娶了頌雅。說到底你繼母的算盤還是打得不錯。”
齊慕安漫不經心地繞著他垂在身前的兩縷青絲,“誰說我打算讓他們黃了?只要我這大禮送出去,他們家黃不黃、娶不娶,我的目的都達到了。”
見簡雲琛還沒太明白的樣子,又笑嘻嘻地添上了一句,“你忘了,再過幾天就是年相的生辰,阮氏刁鑽唯恐咱們家要是有人去了難免說多錯多露出馬腳,一早跟老爺兩個發了話,說到時候就老爺跟她夫妻兩個帶著老二去就成了,女孩兒們因為頌雅的親事需要避嫌,我這個大哥嘛自然要在家裡看門看著幾個小的。”
簡雲琛恍然大悟,“你打算到時候當著滿城權貴將事情捅破,令你繼母無地自容?而且眾目睽睽,要是年家真要退婚,他們也沒臉拿婚書來要挾唯有就範?”
齊慕安不置可否地摸了摸他骨幹的面頰,“好了,今兒纏著你說得夠多了,衛先生千叮萬囑過你不能勞神來著,快歇會兒,我到太太那兒走一趟,給映棠那兩個丫頭把事兒給辦了。”
簡雲琛和他說了一會兒話確實有些累了,這次大動胎氣對他的身體打擊很大,尤其是腹中孩兒的復原也需要耗費大人身體的精元,雖然天天躺著,還是整體乏力得很。
還好對齊慕安他是放心的。
這廝看著不靠譜,做出來的事兒卻件件靠譜,包括這次對頌貞的安排,自己真是服他了,竟然能把腦子動到公主身邊去,那也太能算計了。
要論謀算人心,自己恐怕連他的後背也跟不上,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舉替他操心?因此便點點頭叫他放心去。
齊慕安不放心地再三看了兩眼他蒼白的臉色,出了房門又特特關照門外的兩個小丫頭,“少君要茶要水有什麼動靜你們給我勤快著些,誰敢欺他面皮薄不肯跟你們小女孩兒計較就偷懶裝沒聽見,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們!”
那兩個小丫頭沒想到自己從前偶爾為之的小伎倆都叫自家主子給霹靂嘩啦說了出來,哪裡還敢再犯,誰沒見過當初落梅的慘狀不成?
忙跪在地上連連點頭答應,“給奴婢們一百個膽子,咱們也不敢怠慢少君。不信爺看,那邊爐子上還慢火燉著香噴噴的黃芪人參老母雞湯呢,奴婢們在這裡看著火,少君一睡醒就伺候他喝。”
齊慕安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有意給了她們一個冷酷的背影。
他確實早就發現了她們有時候會看著簡雲琛個性從容凡事不肯不計較就偷懶,他沒點破那是因為簡雲琛確實不在意,何況彼此都是男人,他要真不滿意他自己會說,他沒必要為他強出這個不必要的頭。
不過如今他的身子這樣,確實已經無法自己照顧好自己了,那他就得拿出個大丈夫的樣站出來,把這些敢有一點半點糊塗心思的小丫頭給一次頭唬住了。
安排好簡雲琛,他就放心大膽地往阮夫人的上房去了,其實方才他說給簡雲琛聽的只是他計劃的一半,另外一半可是要留到那天好好讓阮夫人驚喜驚喜的。
路過花園時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打罵聲和哭喊聲,不由駐足朝源頭看去,咦,那邊不是謝白的屋子嘛!
前些時候恍惚聽見說他病了,也不知道是什麼病,反正有些時候沒看見他的人,也沒聽見他跟老頭子的風流韻事了,出於好奇,他默默朝那個方向伸長了耳朵。
“死丫頭,你說說你都偷偷給我吃了什麼毒藥?無端端的我怎麼就病得這樣了?大夫都換了四五個,天天拿藥當水喝也不見好,肯定是你暗地裡做了手腳!”
“小君饒命,小君饒命!實在冤枉啊,奴婢為什麼要害自己的主子,奴婢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