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還敢頂嘴?我叫你頂嘴!叫你頂嘴!”
啪——啪——啪——
隨著一陣陣尖叫聲,拍打聲,吡撲一聲——
一個穿著桃紅色的比甲的年輕丫鬟捂著臉哭哭啼啼地跑了出來,後頭跟著一個略矮胖些的丫頭出來追,兩個人手拉著手朝他這站的地方走過來,看樣子是要說心事了。
齊慕安忙往身邊的岩石後頭一躲,那紅衣丫鬟臉上剛被狠抽了幾下又氣又痛光顧著哭呢,哪裡會留心到此地有沒有人,拉著前來安慰她的姐妹便訴起苦來。
“好端端的忽然沒精打采了起來,成日家嚷嚷腰痠、小肚子疼,起初還以為是喜,誰知道請了大夫來瞧,又說不是,只說氣血虛要好生調養。誰知道多少銀子砸下去買藥了呢,還是越來越糟,大把大把地掉頭髮,臉色黃得跟金紙一樣,底下還淅淅瀝瀝總下紅,那地方又腫又爛,身上那股子腥臭味兒……衣服上燻多少香都掩不住!誰知道是不是他素日裡不檢點所致,如今身子垮了倒混賴人!”
跟她一道的丫鬟顯然沒聽明白,“那地方是什麼地方?”
紅衣丫頭沒好氣地拍了她一把,“當然是他拿來勾引男人的地方!”
說完兩個女孩兒都吃吃地笑了起來,好一會兒另一個丫鬟才道:“難怪二爺好些天沒睡到他房裡了,恐怕就是怕過了他的病氣。”
“可不是呢?臭烘烘的誰肯去鑽他的被窩!方才大廚房裡趕著燉大少君的安胎藥,把他的藥耽擱了一會兒半會兒的,他就拿我來撒氣,怎麼不就這麼病死他!最最刻薄不要臉的東西!”
齊慕安聽到這裡心裡已經有數了,謝白得的是那種難以啟齒的病。
奇怪了,看齊老爺跟齊慕文兩個都好好的,怎麼偏他得了?
當時也沒顧上細想,還得去找阮夫人辦正事呢!
於是加快了步子朝上房趕去,到那兒時正好看見頌嫻正陪著笑伺候她喝補湯呢,不由心說你心裡頭那邪毒邪火都快把肚腸給燒壞了,還補啊,當心回頭補得腸穿肚爛七竅流血哦!
心裡YY得痛快,臉上便笑得開懷。
“兒子給母親請安。”
阮夫人不緊不慢地拿帕子擦了擦嘴陰陽怪氣道:“不敢當,大爺不行動混賴我害你就不錯了,哪裡還當得起你來請安。”
齊慕安沒心沒肺地扯出一副更大的笑容,“兒子今兒不止為了請安,可是有體己話要與母親說,請二妹妹先回避。”
頌嫻一見他趕自己,早就把臉黑了下來。
“這兒是孃的屋子,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趕人了?”
齊慕安早料到她不肯乖乖滾蛋,無所謂地聳聳肩膀看也不看她,繼續向阮夫人道:“兒子昨兒在外頭跟幾個朋友吃酒,誰知那樣巧,其中有一位竟是咱們未來的親家,年家的小公子!他跟兒子說了些話叫兒子實在疑惑,因此想來問問母親。”
一番話說得阮夫人立刻變了臉,莫非這小畜生知道了什麼不成?
因此也不用他再開口便輕聲斥責了頌嫻,“二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你大哥哥叫你出去,你便先回去吧。”
阮夫人都發了話,饒是頌嫻心裡再不樂意,也不得不忿忿地踩著重重的步子出了門,這裡齊慕安也不拐彎抹角,反而直截了當道:“請太太放了焚香和映棠的家裡人,並答應由你出面說服老爺,出錢出房子安排我們出府單過。”
阮夫人聽他說得胸有成竹,越發心裡發虛,不過還是死鴨子嘴硬道:“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怎麼還拉扯上兩個丫鬟胚子了?出府的事兒我做不得主。”
齊慕安也不著急,反而氣定神閒地自顧自挑了張椅子坐了下去。
“這點兒小事母親都做不得主,那李代桃僵狸貓換太子的大戲,怎麼就能這麼堂而皇之地唱到年家二房去的呢?”
阮夫人緊張地砰地一聲合上了手裡的茶杯蓋子。
“我縱有萬般不好,頌雅到底是你打小疼過一場的親妹子!你就忍心看著她死?”
齊慕安臉上露出了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笑容。
“只要母親肯遂了兒子的心願,此事兒子就當從來不曾聽說過如何?”
阮夫人恨恨地咬了咬嘴唇,“人我可以馬上就全給你,但你爹那兒,你總要給我點時間。”
“成!既然母親這樣爽快,做兒子的也不能太貪心不是?那就這麼著吧,三天!三天後我聽您的訊息,要是你打量著誆我是個傻子,那我倒要找那未來妹夫的親弟弟出來好好再多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