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個世紀,綰鷗僵硬的靠在他的懷裡,她不知道他想怎麼樣,幾夜以來的暴行,已經讓她深深的恐懼,他幾乎是懲罰似的榨乾她身上的每一滴血液。
每次野獸般的征服之後,她像破碎的布娃娃般被遺忘在暗無天日的囚牢裡。醒來時,他已經離開,而房間卻留下了他的氣味,讓她無時無刻都在仇恨,仇恨他的暴虐,也仇恨自己的無助與軟弱。
今夜,萬籟俱寂,只有兩顆心臟跳動的聲音,貼在一起,卻又遙不可及。
獨孤掠不說話,她也不敢眨一下眼睛。
安靜時的獨孤掠,有著一種淡淡的冷漠圍繞,世上沒有人猜得透他在想什麼,黑夜裡發出幽綠的深眸,為暗夜又增加了幾分詭秘。
從來沒有親熱舉動的獨孤掠,他的出現,在她生命裡劃下了巨大的符號:掠奪和佔有。他從來沒有這麼安靜,他留給她的印象只有暴虐和狂躁。
他們之間都是你爭我奪你跑我追你掠壓我反抗的局面,從來沒有能相安無事相處一晚。
然而,今晚……
透過尺許的視窗,一抹白雪漸漸淹沒行人的足跡。
他竟然沒有任何動作,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她坐了一夜。
直到天已破曉,棋玄在房門外。
“王爺,邊關急報!”
綠眸暴瞪,嚇得綰鷗輕輕的顫抖,敏感的神經在他手掌下跳躍。
“去書房。”薄唇輕啟,低沉的聲音貫穿厚重的牢門。
聽著棋玄轉身離開的腳步聲,獨孤掠站起身,粗糙的指腹摩挲著綰鷗手腕上的狼手鐲,專注的目光裡盛滿了重重心事,最終,他沒有再多看一眼她美麗的臉,一整晚,他都沒有對她說一個字,直至轉身離開,拿出身上的白狐狸裘披在她的身上,遮住她一身青的紫的虐痕。
鐵門重重的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