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兩兄弟相視一笑後,從對方的眼睛裡傳遞著信心和溫暖。
壓抑而冰冷的空氣漸漸沖淡,御凰國最尊貴的兩個男人俊美如天神,柔和的眼神融入冷凝的氣氛。
“身份查清了嗎?”獨孤恆撥弄著盆裡的炭火,不經意的問道。
獨孤掠一怔,連日來他都只是去到囚牢裡羞辱她、佔有她、掠奪她,而她那仇恨和氣憤的眼神卻深深的烙在他的腦海裡,根本忘了去調查她身份一事。對於這個謎一樣的女人,他告訴自己,無論她是敵是友,他都只是貪戀她水晶般獨一無二的身體罷了。
但是,那噬血時的吻痕,鐵鏈下的嬌軀,喘息間的申吟,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官感受。
無論她有多麼倔強的靈魂和高傲的氣質,卻讓他不自覺的沉淪。
“柳煙是御凰國首富的孫女,這次的失蹤事件在國內掀起軒然大波,暫將她隱藏在皇宮,遲一點才向柳家談條件。”作為三軍統率,獨孤掠當然知道財力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因素。
柔和的黑眸裡暗藏隱忍的光芒,“柳家的財富勢力已經根深蒂固的進入朝廷,還有那權傾滿朝的丞相大人,也是該時候讓他告老還鄉了。”獨孤恆撫了撫眉,雪來得太早,這個冬天似乎很長,可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攘外必先撫內,臣弟也正有此意。”目睹了蘭夫人藉著丞相之名欺壓蘭簡明後,長期在外征戰的獨孤掠也覺得該是時候肅清內政了。
兩人聊著聊著氣氛也漸漸暖和了起來。
“聽說,御狼王調教不了自己的女人,可有此事?”難得獨孤恆會用這麼戲謔的口吻來說話。
“怎麼可能?”獨孤掠跳了起來,被兄長揭短可不是一件榮耀的事。
細雪紛紛落下,那對黑鑽石一樣的眼眸也溢滿了久違的笑容。“身份還沒確定之前,你可別摧毀了她?”
“皇兄心疼了?”獨孤掠酷酷的說。
而龍椅上的獨孤恆優雅地斜側著,皎潔的下弦月眷戀著他的美貌,黑色的髮絲在清風中飛揚。
殘酷的報復(九)
而他卻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美麗,美麗的似不屬於塵世,美麗的像個幻影。獨孤恆彎著唇角,狹長的眼眸瞄向獨孤掠,眼睛像星子一樣閃亮,似在看一出最精彩的戲碼。
對於他在囚牢裡的暴行,獨孤恆也是略知一二,雖然知道弟弟已經長大,而且越來越強大,可他的個性強硬無比,征服心欲來欲濃,對於他一眼看過去有好感的女子施暴,確實不是一件好事情。
相對於獨孤恆的優雅和漂亮,獨孤掠則渾身散發著高貴與冷酷的氣息。他向帝王擠擠眼:“皇兄要不要試試?”
獨孤恆挑高了眉,“你捨得嗎?”
“她只是我的玩偶。”冷酷中帶著致命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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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腳步姍姍來遲,感覺已是凌晨了吧,風雪不再肆虐,空氣卻冰冷如故,積雪也絲毫沒有融化的意思。
小橋流水的聲音不知疲倦的一直流向遠方,卻撫慰不了她受到重創的心靈,她從來沒有這麼痛過,也沒有這麼軟弱過。
獨孤掠走進囚牢,鐵鏈撞擊的聲音在空氣中若隱若現,四肢依然被千年玄鐵鎖住,綰鷗不著一縷的嬌軀展現在他的綠眸裡。
囚牢外冰天雪地,囚牢裡軟玉溫香。
她根本不像她外表一樣柔弱,她像是沙漠裡的一棵嫩草,外表看楚楚可憐,但骨子裡卻有股韌性,這也是她吸引人的地方。
獨孤掠的手攬上她的腰時,她瑟縮了一下,不過緊緊抿著的唇依然顯示出她性格中倔強一面。
他看著她,幾天幾夜無休止的折磨,令她憔悴不堪,可那張傾城的臉上有著一股傲人的倔強。
綰鷗一動都不敢動,她此時整個人都坐在獨孤掠身上,獨孤掠緊緊摟著她,那樣的姿勢讓人覺得他像一個佔有慾極強的小男孩,摟著自己衷愛的洋娃娃。
獨孤掠修長乾淨的手指不時撫著她的長髮,溫柔的動作讓她頭皮發麻。幽深的綠眸長久地停在她的臉上,幾乎一動都不動。
綰鷗的身體有一些顫抖,對獨孤掠的恐懼已經深植到骨子裡,無法拔除。
哪怕他的動作比江南的春風細雨還溫柔,仍然讓她懼怕萬分。
眼前是獨孤掠一張俊美冷酷的臉,他緊緊地摟著她,高大挺拔的身軀幾乎讓她的整個身子都罩在陰影裡。一股淡淡的香味衝擊著她的鼻息。
今晚的夜漫長得像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