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來歷的,似乎無一可疑。”
褚雲峰細問其詳,原來另外兩個帶藝投師的人也是義軍中的頭目,而且都是和他一樣,奉命投入史門的。至於另外那三個人則確是如錢寶所說,他們的父兄都是俠義道中的人物。
褚雲峰道:“但這事是我親耳聽到的,決不會假。”劉大為道:“或許那個人後來知難而退,沒有拜師。”褚雲峰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劉大為道:“你說得不錯,有備無患,總是好些。今晚請你在這裡留宿,我給你找個機會和家師見面。”
褚雲峰正在思疑不足,忽見人叢裡有個人似曾相識。
這人是在哪裡見過的呢?褚雲峰霍然一省,驀地想了起來。原來就是那個他在陽天雷的密室之中見過的陌生人!
可是當他記起來的時候,那個人已在人叢之中消失了。
劉大為看見褚雲峰一副定了眼神的樣子,不覺詫道:“褚兄,你在找誰?”
褚雲峰道:“劉兄,我想立刻拜見令師,希望沒有外人在旁,你能夠替我辦到嗎?”
劉大為道:“為何如此著急?”
褚雲峰道:“我剛剛發現了那個人!”劉大為一時尚未領悟,問道:“那個人是誰?”褚雲峰道:“我若知道他是誰,這就好辦了!”劉大為恍然大悟,說道:“哦,敢情就是你剛才說的和陽天雷密室定謀的那個人?”褚雲峰道:“正是。我怕過了今天,他會跑了。”
劉大為頗感為難,說道:“我是個新入門的弟子,家師正在和親友敘話,我若跑去請他進入內堂,他一定要向我問個明白。在大庭廣眾之中,這個秘密怎能說出來呢?一說出來,那人只怕就溜了。”
褚雲峰道:“可是這是唯一可以查究奸細的線索,不容輕易放過!”
劉大為道:“當然不能放過他!待我想想。嗯,有了,有了。”褚雲峰道:“什麼有了?”劉大為道:“我倒有了一個主意,你看可不可行,你和我去找那個人,小心一些,不要讓他發現,你指給我看,看我認不認識,倘若沒有機會稟告家師,咱們就先把他拿下再說。”褚雲峰心想:“這雖然不是最好的辦法,但也只好如此了。”當下點頭表示贊同,兩人便即回到壽堂尋找。
劉大為和褚雲峰走進壽堂的時候,正好碰見他的大師兄張逛匆匆忙忙地走進來。但雖然走得匆忙,卻是滿臉喜氣洋洋的神色!
張逛走到師父跟前,呈上一張拜帖,史用威登時眉開眼笑地站了起來,在他周圍的朋友,也像煮沸了一鍋水似的,人人聳然動容,嘩啦嘩啦地爭著說話。眾賓客一時間也弄不清楚他們在鬧些什麼。
張逛朗聲說道:“各位師弟快來,隨師父迎接貴客!”此言一出,滿堂賓客都是驚詫無比,人人心中都是想道:“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值得史老英雄如此尊敬?親自出迎不算,還要率領弟子出迎?”
這個謎底很快就揭開了,因為史家親友七嘴八舌地議論聲音,賓客們用心來聽,已是聽得清楚了,只聽得有人說道:“武當四大弟子同來賀壽,這真是你老人家天大的面子!”有人卻道:“不知他們是否特地為了賀壽而來?”議論聲中,這幾個武當弟子已是進了二門,史用威亦已率領弟子,站在壽堂門口準備迎賓了。
褚、劉二人園中敘話之時,谷涵虛是一直留在壽堂的。此時他聽說來者乃是“武當四大弟子”,不禁大吃一驚,抬頭看時,只見那四個人已是魚貫而入,為首的可不正是武當派的掌門大弟子喬元壯!以下依次是二弟子季元倫,三弟子張元吉,四弟子粱元獻。其中的三弟子張元吉,正是嚴烷的未婚夫!
慘痛的往事,本來以為已成過去。給時間沖淡了的往事,卻隨著武當四大弟子的來到,驀地裡又在谷涵虛的腦海中重現了!
那一晚驚心動魄的一幕如在目前:他和嚴烷正在林中幽會,情話綿綿,蜜愛輕憐,渾忘一切之際,包括有嚴烷的未婚夫在內的這四個人突然出現,不分皂白,便要“捉姦”!
酸風醋浪終於變成了血雨腥風,谷涵虛、嚴烷逼得和武當四大弟子動手。谷涵虛打傷了喬元壯、張元吉,可是張元吉的利劍也在他的臉上劃出了幾道縱橫支錯的傷痕,把本來足以稱為美男子的谷涵虔變成了一個“醜八怪”!跟著嚴烷的父母來到,把嚴烷捉回家去,武當四大弟子負氣而走,谷涵虛在嚴烷父母的盛怒之下,也惟有與情人分手,遠走他方。以為縱非死別,亦是生離了。
幸虧嚴烷是個非常有勇氣的女子,逃出來找他,經過長長的四年,終於給她找著了。經過四年的磨折,大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