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變,他們的愛情也比以前更堅固了。
谷涵虛本以為從此是雨過天晴,苦盡甘來,可以擺脫惱人的往事了,哪知卻在史用威的家裡,又碰上了嚴烷的未婚夫。
張元吉當時負氣出走,是曾經宣告不要嚴烷了的、不過卻未正式解除婚約,在名義上他還是嚴烷的未婚夫!
“我要不要避開他呢?”谷涵虛暗自思量:“喬元壯和張元吉都是氣量狹窄的人,給他們發現了我,只怕又要掀起一場風浪!但我是和褚師兄來偵查奸細的,這是一件緊要的事情,又豈可為了私人的仇怨而把大事拋開?”
心念未已,只見史用威已將喬元壯等人迎入壽堂,肅請上坐。喬元壯縱目四顧,說道:“今天可說得是勝友如雲,高朋滿座。我們能夠湊上這個熱鬧真是幸何如之!”
史用威哈哈笑道:“老朽賤辰,得武當四俠光臨,更是不勝之喜。不知四俠是路過還是特到?”
要知武當派乃是和少林派齊名的兩大宗派,在武林中端的是可以稱為泰山北斗的。故此喬元壯等人雖屬小輩,但四人聯袂而來,對史用威來說,卻是個“天大的面子”了。史用威雖是個早已成名的人物,也不禁有受寵若驚之感。
喬元壯道:“我們是特地來給老英雄拜壽的,不過……”
史用威道:“喬兄有話,但說無妨。”喬元壯繼續說道:“不過也有一件私事,想請史老英雄幫忙。我這位張師弟想找一位朋友,老英雄交遊了闊,或許會知道此人行蹤。”
史用威轉過頭來問張元吉道:“不知貴友高姓大名?”張元吉道:“此人名叫谷涵虛,相貌很是特別,臉上有幾道傷痕的。”史用威道:“好,我替你留意便是。”
史用威與喬張等人談話,外面圍有三重多人,第一重是他的至親好友,第二重是他的門人弟子,第三重才是像錢寶那樣的想拍馬屁的人。大廳上人頭擠擠,外圍的賓客根本就聽不見他們在談些什麼。
谷涵虛練過“聽風辨器”的功夫,他凝神靜聽之下,在嘈嘈雜雜的聲音之中,卻是把張元吉說的每一個字都聽進耳朵了。谷涵虛又驚又怒,心裡想道:“這廝果然是找我來的,哼,我不想找他報仇。他倒想向我尋仇!”
要知谷涵虛本是個美男子,容貌毀在張元吉的劍下,他何嘗不也含恨於心?只因聽了師父的勸告,同時自己又獲得了嚴烷,這才不想和張元吉計較的。現在聽了張元吉的話,知道張元吉未忘宿怨,他的舊恨也就不禁給張元吉的話挑起來了。
“我要不要挺身而出呢?”谷涵虛按捺不住怒火,幾乎就想排眾而出,和張元吉算算舊帳了。正在此際,忽見褚雲峰向他走來。谷涵虛盟然一省,這才沒有輕繼妄動。
褚雲峰悄聲說道:“谷師弟,我找著那個人了。”谷涵虛道:“什麼人?”褚雲峰道:“就是和陽天雷密室定謀的那個人。你瞧,他現在正走過去和那個武當派的掌門弟子說話。”
谷涵虛定睛一看,只見一個三紹長鬚的漢子剛剛走進那個圈子。史用威說道:“喬兄,我給你介紹一位朋友,這位盧三哥,在北五省人面很熟,你要找聽什麼人,不妨請他幫忙。”
且說錢寶擠在史門弟子之中,聽了喬元壯描述谷涵虛的相貌,不禁吃了一驚,心裡想道:“這不正是和我同來的那個姓谷的漢子嗎?”
史用威的大弟子張逛驀地想了起來,說道:“谷涵虛?這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對啦,正是剛才收到的一張拜帖上的名字。他是和誰同來的呢?”
錢寶忍不住便哼了出來:“喬大俠,張大俠,我馬上請他過來和你們相見。”錢寶哪裡知道谷涵虛是張元吉的仇人,只道當真是他的朋友。因此十分得意,心裡想道:“武當四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這回我可真是大大的‘露面’,有面子之極了!”
褚雲峰發現了那個人,立即拉谷涵虛過去。
褚雲峰低聲說道:“看這情形,這個姓盧的奸賊和史用威的交情非同泛泛,史老英雄一定不會相信咱們的活。為了避免投鼠忌器,咱們只有先發制人,把他拿下再說!”
谷涵虛無暇和師兄說明他與武當四大弟子有仇之事,心裡想道:“反正今天是躲不開的了,張元吉要找我算帳,那就任由他吧!”
錢寶眼利,一眼看見谷涵虛和褚雲峰走來,大喜叫道:“谷兄,你的好朋友武當張三俠正在找你呢!快來!快來!”
圍繞在史用威旁邊的親朋好友門人弟子兩邊分開,張元吉與那姓盧的漢子則是不約而同地驀地站了起來!
張元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