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或是猜出了什麼,是不是?”
阮雲歡皺眉,嘆道,“姐姐……”
柳凡咬牙,說道,“告訴我!”
阮雲歡默然片刻,才一字一字,低聲道,“立春那日,我親眼見秦湘從鳳鸞宮出來!”
柳凡臉色驟變,握著她的手指慢慢鬆開,咬牙道,“果然!”心中分明也早已起疑。
阮雲歡眼見她滿臉憤恨,握著她的手靜坐片刻,輕聲道,“姐姐,如今你心中縱恨,也需將身子養好,若不然,豈不是趁了她們的意?”
柳凡抿唇,重重點頭,反手將她手握住,哽聲道,“雲歡,都是姐姐不好,我……我……你可曾怨我?”
阮雲歡搖頭,輕嘆一聲,說道,“若是易地而處,或者雲歡也如姐姐一般!”
柳凡是名門千金,自幼從不曾與人結怨,當初,能夠結盟,便是因秦翊加害,除掉秦翊那日,她便已料到,與柳凡的結盟,已經瓦解。縱然如此,至少,萬壽節那日,她瞧向她的目光,仍然是關切,她是真的不曾怨過。
☆、第446章 這是鐵了心要離開他
安撫過柳凡,阮雲歡出雲祥殿,微一沉吟,便向長壽宮而來。不管如何,成親數月來,皇太后邵氏對她頗為疼愛,日後……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給她磕個頭。
聞說阮雲歡來,邵氏大出意外,忙命人傳了進來,眼見她整個人清瘦許多,不禁心疼,見她跪下見禮,忙道,“快,快起來!”招手將她喚過,握著她的手在自個兒身邊兒坐下,問道,“怎麼今日想起進宮?”
萬壽節那日,聞說她不知何時離去,其後再也不曾進宮,只道她已將自個兒一併恨上,哪知道她還是來了。
阮雲歡淺淺一笑,說道,“聞說柳妃身子不好,便進宮來探望,有些日子不曾見皇……皇祖母,特來給皇祖母磕頭!”
邵氏點頭,嘆道,“是個好孩子!”默了一瞬,終究忍不住,問道,“我怎麼聽說,老四住在兵部?”
阮雲歡垂眸,側頭避開她探究的眸子,說道,“許是新春徵兵,忙了些罷!”
“胡說!”邵氏皺眉,說道,“你莫要瞞我,老四那性子我豈會不知,定是你們鬧了什麼彆扭,他繞不過彎兒來!”仔細瞧了阮雲歡幾眼,小心問道,“是為了永樂公主的事?”
阮雲歡微微搖頭,說道,“不是!”淳于信搬去兵部,是在萬壽節之前一日,因她服用避子湯一事,這麼說,倒也不算撒謊。
邵氏嘆道,“老四那孩子就那脾氣,總要旁人先讓步才行,你莫與他計較,先哄了回去,再尋法子罰他!”
還有這樣勸人的?
阮雲歡忍不住好笑,只是點頭,說道,“皇祖母,我知道!”
邵氏見她言不由衷,說道,“你呀,也是個要強的性子,這可怎麼好?”想了想,手一拍,笑道,“罷了,就讓老婆子舍回臉,將他喚來,你們一見面,給他張笑臉,保管他巴巴的跟你回去!”說著便揚聲喚門外的太監。
阮雲歡心頭一跳,便站起身來,說道,“不敢有勞皇祖母,雲歡自會處置!”
邵氏抓著她的手不放,皺眉道,“怎麼,陪皇祖母坐坐也不行?”向太監一迭連聲道,“還不快去請齊王,只說長壽宮著火,命他即刻進宮!”
小太監忙應,飛奔而去。
阮雲歡實不願這個時候見淳于信,但被邵氏拉住,又不敢硬掙,只得在她身側坐下。
那裡齊王殿下剛剛送走邵毅豐,便聞說阮雲歡去了太后處,早驚的三魂失了七魄,飛馬揚鞭,向宮裡趕來。
心裡暗暗咬牙。不是說等他迎娶永樂公主才去向皇太后相求和離,怎麼這會兒就跑了去。
一路疾趕,又是一陣飛奔,徑直闖入長壽宮,大聲喚道,“皇祖母!”奔入內殿,一見阮雲歡垂頭坐在邵氏身邊,更是心驚肉跳,忙一掀袍擺跪下,說道,“見過皇祖母!”
邵氏見他臉色大變,不禁笑道,“瞧瞧,一說著火,來的果然是快!”向他一瞪,說道,“我不命人傳你,你也不來,成日悶在兵部,哪有那許多差事?”見他一雙眸子不斷望向阮雲歡,不禁好笑,說道,“還不起來!”
“謝皇祖母!”淳于信忙磕頭謝過,這才起身,想喚阮雲歡,張了張唇,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阮雲歡見到他來,滿腔的傷心委屈齊襲心頭,輕輕擺脫邵氏的手掌,起身道,“皇祖母與殿下說話兒,睿敏先行告辭!”說著福身一禮,也不等邵氏命起,轉身便向宮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