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信眼見她神色冷漠,越過自己身畔,竟不向自己望來一眼,不禁心頭一窒,初見她的滿心火熱頓時熄了下去,整個人如定住一般,動彈不了分毫。
眼瞧著阮雲歡出殿而去,邵氏不禁連嘆,搖頭道,“傻瓜,還不快去,杵在這裡做什麼?”
這一瞬間,淳于信恍然明白,是皇太后為了二人和好,特意將他喚入宮來。
那麼說,皇太后沒有準她和離?
一瞬間,淳于信心頭怦怦直跳,只想拔步追出,卻仍端端穩穩給邵氏行了一禮,這才轉身出殿。
邵氏眼瞧著他腳步越來越快,不禁含笑搖頭,嘆道,“兩個傻孩子!”分明心裡都放不下彼此,偏偏都不肯先低頭。
淳于信大步趕出長壽宮,但見阮雲歡的身影已在宮牆盡頭,正穿過月洞門,向御花園去。忙疾奔趕去,喝道,“阮雲歡!”一時倒想問問她,買院子做什麼?見他為何不理?
阮雲歡聞喚,腳步一頓,卻瞬間腳步加快,穿門而過。
淳于信心中一慌,拔步飛奔,疾步奔入月洞門,眼前阮雲歡身影已經行遠。淳于信大急,正要再喚,卻見另一條路上,淳于昌轉了出來,一眼見他,忙迎了上來,施禮道,“四哥!”
淳于信抿唇,只得回禮,說道,“原來是五弟!”
淳于昌笑道,“四哥,你我二人有幾日不曾一同飲酒,難得四哥今日閒下來,不如到長信宮小酌一杯如何?”
淳于信皺眉,眼見阮雲歡越走越遠,不禁大急,說道,“我還有要事,改日罷!”說著抽身便要離去。
淳于昌卻身子一橫,將他道路攔住,說道,“四哥,這是怎麼了,可是出了大事?”
淳于信微窒,皺眉道,“老五,我今日果然有事,改日再尋你飲酒!”側身要過,卻仍被淳于昌擋住。
這些日子以來,淳于信住在兵部,滿朝皆知,各大府衙的夫人、小姐們,更是留意齊王妃的動靜。最初見齊王妃不動聲色,竟然著手收拾府中院子,都是頗感失望,看來,強權之下,便是一向行事肆意的睿敏郡主也不得不接受現實。
可是緊接著,古井衚衕那裡,有人以睿敏郡主之名,高價買下幾處院子,並動工修葺,加上齊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