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抬頭向淳于信一望,點頭道,“此事我會尋機會問過祥雲,若她果然對你有意,我自然從中周旋,若她無意,你也只好死了這份心!”
宋文傑大喜,忙連連點頭,說道,“祥雲公主若是對臣無意,臣豈敢強求?”
阮雲歡點頭,當即喚他起身,命人送出府去。
耳聞宋文傑走遠,齊王妃端著茶要飲,卻忍不住“嗤”的一聲笑出聲來,越笑越是按捺不住,竟手指微抖,將茶水潑在衣襟上。
齊王殿下咬牙向她瞪視,見她越笑越是放肆,不禁咬牙道,“齊王妃,你早知宋呆子的來意,是不是?”
“是啊!”阮雲歡點頭,忍不住大笑出聲,說道,“想不到齊王殿下還是個醋罈子!”話一說完,跳起身拔步便跑。
“小狐狸!”淳于信咬牙低喚,起身追了出去。剛才自己所有的心思她皆瞧在眼裡,偏偏又不說穿,只偷偷瞧他的笑話兒!
笑鬧一番,阮雲歡對此事倒也不敢怠慢,說道,“我們費盡心思,想要助祥雲渡過此劫,如今宋呆子既說了出來,此事便好運籌!”
淳于信搖頭道,“只是不知道祥雲對宋呆子如何?”
阮雲歡抿唇一笑,說道,“七嶺一行,祥雲常常將‘宋大人’三字掛在嘴上,若說無意,誰又能信?只是這等事,總不能讓女兒家先行出口,好在那宋呆子人雖呆一些,卻不是一個沒擔當的!”說著起身便喚丫鬟服侍更衣。
淳于信揚眉,問道,“你要進宮?”
阮雲歡點頭,笑道,“知曉歸知曉,這層紙總要戳穿了才行!”
淳于信點頭,想了一瞬,說道,“也好!我昨日進宮,皇祖母還問起你,你既然進宮,也去給皇祖母和母妃問個安罷!”
阮雲歡動作稍頓,點頭道,“我知道!”雖說不用按品大妝,但想著要見皇太后邵氏和陳賢妃,仍是用心打扮。上穿銀霓紅細雲錦廣綾合歡上衣,下著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腰纏七色宮絛,下垂藍田壓裙玉佩,一套墨研靜雨的首飾,將整個人襯托的嬌豔無匹,卻不顯奢靡。
淳于信一見,只覺眼前一亮,上前將她輕擁入懷,輕聲嘆道,“小狐狸,你這樣子,本王當真不放心放你出門!”
阮雲歡“嗤”的一笑,說道,“我是進宮,又不是往旁處去!”身子在他懷中輕掙,輕聲道,“宮裡有我去便可,席侍郎府上,終究是祥雲的家人,還勞煩王爺跑一趟,也教他們不能小瞧了宋呆子!”
席秋月已是御封的公主,親事便要御定,席子謙雖然是席秋月生父,親事卻已經不由他做主。齊王親自前去知會一聲,不過是以示隆重,也算是給了宋文傑天大的體面。
淳于信微微蹙眉,淡道,“這滿朝誰不知道宋呆子是本王的人,誰敢小瞧於他?”雖如此說,倒也並不輕慢,想了一瞬,說道,“等你從宮裡回來,將此事落實了再說罷!”想著她既進宮,自個兒呆在府裡也無趣,便也換了衣裳,一同出門徑直去兵部。
阮雲歡此時身為齊王妃,進宮已不必遞帖子,自明德門進宮,不去儲秀宮,卻徑向長壽宮而來。
邵氏一見阮雲歡,笑著招手,笑道,“你自大婚後,也不常進宮來瞧瞧哀家,倒是福寧常來!”
阮雲歡行過大禮,含笑道,“是睿敏的不是,該多進宮來陪皇祖母說話兒才是,可是齊王殿下恐睿敏話多,吵了皇祖母的清靜!”
邵氏一聽,撐不住笑起來,說道,“聽聽,這張小嘴,說來倒是你一片孝心,反成了哀家的不是!”
阮雲歡抿唇低笑,說道,“皇祖母疼愛孫兒孫媳婦兒,哪裡有什麼不是?要有不是,也是齊王殿下的不是,不曾將話兒說的清楚!”
邵氏笑道,“聽聽,莫說老四不在這裡,縱在這裡,那木頭疙瘩也被你埋怨了去!”拉著她的手在身邊坐下,垂眸向她小腹一瞧,嘆道,“你們和老五同一日成親,怎麼福寧有了身子,你卻沒有動靜?”
阮雲歡苦笑,說道,“皇祖母,這等事,哪裡由得了人?”
邵氏點頭,笑道,“也幸好是老四那性子,天大的事也不見他著急,若是換了旁人……”話說半句,搖了搖頭,便不再說。
若是換了旁人,怕是早就立側妃、納妾了吧?
阮雲歡微微揚眉,不願繼續這個話題,轉話問道,“前幾日聞說皇祖母身子有些不適,如今可好了些?”
“有什麼不適?”邵氏搖頭,說道,“不過是年紀大了,今年又冷,抵不住風寒罷了!”說著一手在膝上輕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