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歡心頭一動,說道,“可是關節有些溼冷,變天兒便疼?”
邵氏“咦”的一聲,說道,“你還懂些醫理?”
阮雲歡笑道,“哪裡是懂什麼醫理,只是幼時跟著外祖父,外祖母便有這天冷腿疼的毛病,所以知道一些罷了!”說著挨近一些,替她輕輕揉腿。
邵氏但覺她掌心綿軟,力道卻鬆緊有度,揉的極為舒服,不禁點頭,嘆道,“靖安侯當真是好福氣!”
阮雲歡知道她說的是祖父老侯爺,也不糾正,只是輕聲笑道,“若論福氣,又有何人強得過皇祖母?”
邵氏輕輕搖頭,嘆道,“旁人均瞧著皇家的氣派尊榮,卻又哪裡知道這裡頭的苦楚!”輕嘆一聲,倒有些意興闌珊。
阮雲歡知道她想見宮中爭位奪嫡的慘劇,一時也是默然。
隔了片刻,邵氏緩過神兒來,問道,“你今兒這個時辰進宮,為了何事?”通常進宮請安,皆是在清早,此時卻已近午。
阮雲歡聞問,心頭微微一動,低聲笑道,“說來倒是一樁喜事,只不知成與不成?”
“喜事?”邵氏倒來了精神,問道,“什麼喜事?”
阮雲歡抿唇,說道,“說來也有趣,去歲,睿敏蒙父皇恩准,曾去七嶺封地一行,皇祖母想必知曉!”
邵氏點頭,笑道,“也不知你使了什麼法子,竟然串通皇帝,只說是去了濟寧,後來七嶺那裡的事傳出來,才知道你竟跑去了七嶺,一個女兒家,當真是膽兒大!”
阮雲歡微微一笑,也不以為意,說道,“便只因睿敏一個女兒家,父皇不願睿敏孤身上路,便許了睿敏所請,命祥雲公主相伴。”
邵氏點頭,說道,“便是差一點兒和親昔久太子,被秦珊毀去容貌的?”
“嗯!”阮雲歡點頭,說道,“便是她!”
邵氏點頭,嘆道,“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命途多舛。前幾****隨著柳妃來請安,我瞧著倒穩重!”
阮雲歡點頭,續道,“她隨睿敏前往七嶺,路上巧逢宋探花奉命巡查,不知為何,宋探花對她一見傾心,今日竟求到齊王殿下跟前兒。這等事,王爺堂堂男兒又哪裡插得了手,便只好託睿敏來走這一遭。”
“宋探花?”邵氏想了想,問道,“可是那個跟著老四出征東海的宋探花?”
阮雲歡見她深居後宮,對朝中的事竟知道的如此清楚,不禁心中暗佩,點頭道,“是他!只是他出身寒微,祥雲可是御封的公主,怕父皇不準。”
邵氏皺眉,說道,“出身寒微又如何?總強過那些紈絝子弟!我聞說他雖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卻捏著兩雙筷子便敢衝鋒陷陣,倒是個有膽氣的男兒!”
阮雲歡忍不住笑出聲兒來,說道,“捏著筷子衝鋒陷陣怕是妄傳,那是前次宮中飲宴入了刺客,他身無兵刃,才捏著筷子衝了出去,對陣東海卻不曾聽說。”
邵氏一聽,也笑了起來,說道,“可見這傳言難信!”想了想,在阮雲歡手背輕拍,說道,“此事你且去問祥雲,只要她肯,皇帝那裡有我呢!”
阮雲歡一聽大喜,忙跪拜謝恩。
☆、第409章 自然是為了祥雲的終身大事
出長壽宮,阮雲歡略略一想,喚過一個小太監,說道,“你去儲秀宮尋祥雲公主,只說我有事尋她,讓她去雲祥殿等我!”
小太監應命,飛奔而去。阮雲歡轉路,卻向鳳鸞宮來。跨入鳳鸞宮的大門,遙遙便聽到阮雲樂的笑聲,聽來極為喜悅。阮雲歡微微一笑,命小太監回稟。
陳賢妃聞說她來,臉上笑容微落,便又瞬間揚起,笑道,“還不快請進來,大冷的天兒!”
殿外阮雲歡聞喚,才慢慢跨入,見外殿無人,便向內殿來。但見陳賢妃歪在榻上,一旁阮雲樂斜跨榻沿,正含笑說著什麼。阮雲歡淺笑見禮,說道,“睿敏見過母妃!”
陳賢妃欠了欠身,笑道,“怎麼這會兒進宮來了?”
阮雲歡見宮女端了椅子,便上前坐下,淺笑道,“這幾日忙些雜務,不曾給皇祖母和母妃請安,今日得空兒,便趕著來瞧瞧,母妃身子一向可好?”
陳賢妃點頭,說道,“好!”又問,“見過皇祖母了?”
阮雲歡點頭,笑道,“先去的長壽宮。”
“嗯!”陳賢妃眸光在她身上一掃,說道,“往日見你多一些,如今你們大婚之後,反是見福寧多些!”語氣便有些淡淡的。
阮雲歡淺笑道,“睿敏哪裡及得上福寧的福氣,她住在宮裡,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