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卻想。上元節夜,分明聽出魏蓓婷的歌聲裡有著愛戀糾纏,有著難以割捨,她的心裡必然有人。難道……
想到此處,阮雲歡心頭暗驚。圍場數日,耶律辰化名呂辰與眾人一同笑鬧,引無數小姐傾倒,難不成,魏蓓婷也就此情根深種?
齊王殿下並不知她早已想到了旁處,只是低應一聲,說道,“怕還有旁人!”
“旁人?”齊王妃心緒拉回,皺眉道,“魏蓓婷是端王殿下的人,他們的算計,已被魏蓓婷親手毀去,秦湘另有打算,暗算熊燕瑤怕是早有預謀,另外……”想了一瞬,點頭道,“嗯,寧王!”
自從在圍場上,方巧娥被淳于昌所汙,寧王便似乎放棄了蒼遼太子妃的人選,而是自己盯上了永樂公主。可是,從昨夜他的言行來瞧,分明是並不甘心。
“寧王?”淳于信微微皺眉,搖頭道,“這幾****處處留心,並不見他有何異動,昨夜也不見任何端睨,想來昨夜他不曾動手。”
阮雲歡微詫,說道,“你是說,還有旁人?”見他點頭,卻又不說是誰,不竟搖頭,說道,“昨日離他最近的,除了耶律辰,便是熊燕瑤三人,旁的人,怕沒有機會!”
淳于信微微一愣,想了一瞬,霍然坐起,說道,“不錯!耶律辰!”
“什麼?”阮雲歡訝異。
淳于信回頭,向她微微一笑,說道,“昨夜瞧見蒼遼太子與熊燕瑤的情形,本王百思不得其解,如今聞你一語,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太過大膽的猜測,竟然如此的匪夷所思。
阮雲歡心頭怦怦直跳,說道,“你是說,昨夜耶律辰也暗算了蒼遼太子?”
淳于信慢慢點頭,烏眸暗沉,心中已認的真切。
阮雲歡微微皺眉,問道,“昨夜,蒼遼太子和熊小姐,究竟是怎樣的情形?”
是什麼樣的場景,令齊王殿下有這樣的猜想?
烏眸中,暗光微閃,淳于信微微抿唇,露出一抹詭黠笑意,向她招了招手,傾身過去,俯首在她耳畔低語。
阮雲歡乍聞之下,頓時滿臉通紅,輕啐一口,起身便走。
淳于信忍不住大笑出聲,手臂疾伸,一把勾住她的纖腰,使臂一擰。水聲“譁”然大響,已將她整個人拽入水中,笑道,“若不然,我們也來試試?”說著便去解她衣襟。
阮雲歡大羞,啐道,“在外頭裝的一本正經的,有誰知道是這憊懶的性子!”一把將他推開要起,卻早已全身溼透,不由又是一陣氣怒。
淳于信笑道,“已經溼了,便一道兒洗罷!”也不管她應不應,揚聲向外道,“白芍,你家小姐也要沐浴,給她備了衣衫,放在外間便好!”
“是,王爺!王爺、小姐慢洗,不急!不急!”門外,傳來白芍脆生生帶笑的聲音。
“你……”齊王妃氣結,卻換來齊王殿下的一陣大笑,一把將她擁入懷中,輕聲道,“小狐狸,你無處可逃,便從了本王罷!”傾身將她壓上桶壁,吻上她嘟起的紅唇……
笑鬧間,早將永樂公主一節,拋到九霄雲外。
☆、第438章 齊王殿下這是瘋了
二月初二,龍抬頭,也是大鄴朝的萬壽節,皇帝淳于弘仁的壽辰!
早在前幾日,各府各衙,各大世家,便已緊鑼密鼓的準備獻給皇帝的壽儀。而就在萬壽節前一日,一騎快馬馳入帝京,直奔兵部。
片刻之後,兵部尚書李季平奔入皇宮,聲聲傳報進去,直奔御書房。訊息,像插上翅膀一般,不徑而走。
渭南王反了!
渭南王劉奇舉兵而反!
渭南王劉奇舉十萬大軍,圍困從江,將從江侯的七萬人馬和江淮五萬兵馬盡數圍在從江城內外。
一時間,朝廷震動,朝中重臣、將領盡數入朝,商議對策。
皇帝震怒,問道,“陳仁呢?”
李季平喚上報訊軍士,軍士跪伏在地,說道,“陳仁將軍與江淮兵馬分襲從江南北兩門,渭南兵馬到時,南門瞬間被圍,圍困北門的陳仁將軍見勢不好,當即退兵,如今在從江以北十里的雞鳴山上駐紮,等候軍令!”
皇帝點頭,向下一望,問道,“各位愛卿可有什麼對策?”
信武將軍方俊達出列,說道,“皇上,微臣想知道,渭南王為何要反?”
“為何?自然是為了從江侯!”皇帝冷笑。
渭南王劉奇與從江侯劉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方俊達眉端一挑,說道,“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