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城河衝上來一具屍體,眾人趕了去瞧,卻是一頭死驢。”
老夫人撐不住大笑,“這可不是胡說,怎麼會把驢當人?”
阮雲歡微笑道,“或者最初傳話的人本就說的是死驢,傳的多了,便有了謬誤。”
“嗯!”老夫人點頭,說道,“那也是有的!”
阮雲歡又道,“今兒又聞說,一家富戶的小妾,被主母虐待至死,原說不過是小事,哪知道隔了半年,小妾的身世掀開,竟是什麼官家失散的千金。官家聞說女兒沒了,一封狀紙告上官府,那家人因此獲罪,落個家產允公,家人為奴,那個主母被一條繩子勒死!”
老夫人一怔,抬頭向阮一鳴瞧了一眼,點頭道,“若是尋常人家的女兒,也倒罷了,偏偏碰上的是官家的千金。”
阮一鳴卻臉色微變,凝目向阮雲歡注視。
阮雲歡故做沒有看到,只是搖頭道,“還不是那家的主人不主事,任由主母胡為,結果成了毀家之禍!”嘆了一回,向老夫人道,“栗子雖然好吃,祖母少吃一些,當心晚飯吃不進,又積了食!”再坐一會兒,便起身告辭。
老夫人待阮雲歡離去,才向阮一鳴問道,“聽說今兒樊姨娘和雲樂打了起來?”
阮一鳴苦笑,說道,“原來母親也聽了信兒!”心裡也明白,阮雲歡說這三件奇事,句句有含有深意。老夫人若沒她提醒,就算知道今天的事,也不會來問。
老夫人點頭,想了想,皺眉道,“姨娘雖然要立規矩,但她終究是侍郎千金,略加懲治就好!”
阮一鳴又何嘗不知,此事若處置不妥,他和樊士浩之間必生嫌隙。樊士浩雖然只是三品侍郎,但朝中關係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誰又敢肯定,自己沒有事情犯到刑部的手上?只是想到秦氏,嘆了口氣道,“今日也果然鬧的不像話,這府中總要有些規矩,再說後宅的事,兒子也不好插手!”
老夫人皺眉道,“你是一家之主,怎麼總讓女人欺到頭上!”
這話已說的極為明顯。這十年來,阮一鳴夫綱不振,至使整個相府秦氏隻手遮天,便連女兒阮雲樂也跟著養的驕橫刁蠻。
阮一鳴窒了窒,點頭道,“兒子知道了!”
老夫人目光向室內幾名丫頭一掃,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你也去罷,好生安撫雲樂!”這話也只能說到這裡,事情要怎麼做,還在阮一鳴自個兒。
☆、第62章 老爺宿在了夫人屋子裡
阮雲歡回到錦闌軒不久,紅蓮便進來回道,“小姐,趙承求見!”
阮雲歡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趙承這個時候求見,一定是自己吩咐的事情,便命喚了進來,自己換了件衣裳,到花廳裡去,只留白芍、墨蘭二人伺侯,旁人都退了出去。隔了一會兒,趙承跟著小丫頭進來,紅蓮跟到門口,便立在門外守著。
趙承上前見了禮,低聲道,“小姐,方才周威回稟,說陸家小姐一個月前曾失蹤兩日,此事陸家瞞的風雨不透,外人並不知曉!”
阮雲歡一驚,坐直的身子,問道,“失蹤兩日,具體是什麼時候?可查出來去了何處,如何尋回嗎?”
趙承道,“是上個月初三,城外敬香的時候失蹤,初五才被人悄悄送回,那兩日中發生什麼,沒有人知道!”
阮雲歡暗道,“果然如此!”上個月初三,正是她第一次拜訪靖安侯府的日子。那一天一定是公孫寧得了訊息,所以急急離府出去尋找。隔了一天,自己在酒樓上又見他鬧市中策馬穿街,奔去了陸府,自然是知道陸輕漾被送回。
默了默,又問,“如今呢?怎麼突然許給了平陽王的公子?”
趙承回道,“十幾日前,平陽王府便託人上門提親,陸家也是婉拒,就在前日,平陽王公子淳于弘傑親自上門,不知道說了什麼,陸家便應了,當天下午,便抬了財禮上門。”
所以,公孫寧得到訊息,就以酒澆愁!阮雲歡點頭。
不料,趙承接著道,“平陽王府的人剛走,五公子便得了訊息趕去陸家,卻被陸家拒之門外。五公子一怒之下越牆而入,徑直去尋陸小姐,出來後便進了酒樓。”
“他私入陸家?”阮雲歡愕然。在她的認知裡,公孫寧一向溫文守禮,舉止有度,私入人家後園,去見人家小姐,這樣的事怎麼做得出來?只是……他既進去了,難道還有旁的事情發生?
回想今日自己說陸家“另有隱情”時,公孫寧緊閉雙唇的樣子,阮雲歡心裡有些瞭然。陸輕漾失蹤兩日被人送回,其間發生了什麼事,陸家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