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睿敏郡主已是本皇子未過門的皇子妃,如今她既不願,本皇子也斷斷不會相讓!”
申屠傑挑了挑眉,笑道,“那倒無防,我國男子相爭一女,若互不相讓,便以武一決高下!”
這是要決鬥啊!
場中頓時轟然,便有人大聲道,“五殿下武功高強,又有何懼,趁此令這蠻夷小國知道我大鄴朝的厲害!”
更有人道,“昔久小國,竟不知天高地厚,膽敢辱我大鄴皇子!”
群相激憤,盡皆怒斥之聲,立在申屠傑身後的一眾隨從也忍不住回罵,“美人自然要配英雄,若是你國皇子不敢應戰,豈配迎娶睿敏郡主這樣的美人兒?”
一時間,場中鬧轟轟吵成一團,便有淳于昌的部署要拔劍相向。
一團鬨鬧中,但聞淳于昌幽冷的聲音道,“好!本皇子應戰,便請七王子賜教!”
申屠傑一掌擊案,大聲道,“好!五皇子果然有膽色!我們便一場決輸贏,勝者抱得美人歸!”
“對!勝者抱得美人歸!”昔久國隨行的武士盡皆大喝。
大鄴朝文武眾臣卻面面相覷。五皇子淳于昌武功不凡,眾人皆知,只是昔久國尚武,這申屠傑又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一時倒也心中無底。
若是尋常比武也倒罷了,而這一回,卻是奪妻之戰,昔久國若勝,固然令大鄴朝顏面掃地,輸了另選旁人,對他們卻沒有損失。事關國體,群臣頓時一寂。
申屠傑向淳于昌揚了揚下巴,傲然問道,“五皇子可敢應戰?”神態間極是傲慢。
淳于昌怒氣暗生,冷笑道,“本皇子有何不敢?”
“等等!”清冷的聲音響自身側,阮雲歡淡淡抬眉,說道,“此戰既然因睿敏而起,那便由睿敏定下規矩如何?”
申屠傑不耐道,“還要什麼規矩,小王與五皇子各憑本事爭鬥,最後誰勝,睿敏郡主便是誰的!”
大鄴眾人一聽,均是暗暗搖頭。這昔久國王子,當真是野蠻!
“郡主定規矩,自然是偏心五皇子?”申屠傑身後一人撇嘴。
阮雲歡只是淡淡一笑,說道,“七王子不敢?”
同是激將之語,在她口中說出來,分明是清淡的語氣,聽在申屠傑耳中,卻滿是嘲諷,不由大怒,大聲道,“不敢?小王有何不敢?好罷!規矩由你來定便是,只是怕你心疼五皇子,出些什麼寫詩填詞,文縐縐的東西來,讓人膩歪!”
這話說的雖然磊落,卻分明是怕阮雲歡將比武改成比文。大鄴朝臣中便有人道,“既然是睿敏郡主定下規則,自然是由睿敏郡主做主!”
阮雲歡淺笑介面,淡道,“七王子既言明是比武,睿敏又豈會改為比文?”
申屠傑這才放下心來,點頭道,“好!那你說罷!怎麼個比法?是不是誰被打下船去,便算是輸?”
阮雲歡淺淺一笑,說道,“請七王子、五皇子稍等!”說著轉身,又向皇帝拜下,說道,“皇上,七王子與五皇子相爭,此事關係睿敏終身,睿敏斗膽請旨!”
自從申屠傑來朝,皇帝命禮部盡禮相迎,又特命與申屠傑相識的秦浩相陪,便是不願兩國交惡。只是如今見這申屠傑蠻橫無禮,絲毫未將他這大鄴皇帝瞧在眼裡,心中怒氣暗生,便也有心給他點厲害嚐嚐。
五皇子淳于昌自幼習武,皇帝自然知道他的功夫深淺,聞說比武,心便放下一半。此時聞阮雲歡要自個兒定下規矩,不覺凝目下望。此時夕陽偏斜,淡金的光輝照在臺下女子身上,令她整個人踱上一層淡淡的光暈,更加美的驚心動魄。
而在皇帝心中,卻是疾速閃念。江州兩計平災,濟寧集糧解步應關之圍,可見此女智計過人,將此事交付給她,反而比硬拼更有些把握,便點頭道,“雖是王子之爭,卻是為你挑選夫婿,便由你定規矩罷!”
阮雲歡俯首應命,說道,“謝皇上!只是睿敏要呼叫一些船隻,還請皇上應允!”
皇帝點頭,向身側太監道,“傳旨內務府,睿敏郡主要呼叫何物,盡數聽他吩咐!”
“是!”太監領命。
“謝皇上!”阮雲歡俯身謝恩,見皇帝示意,便站起身來,低聲向小太監吩咐。
等待的這段時間,雖然歌舞再起,眾人卻早已無心觀賞,只是低聲竊議,猜測淳于昌和申屠傑誰輸誰贏,這位睿敏郡主又是想了什麼法子?
隔了片刻,太監回來覆命,說道,“已按睿敏郡主吩咐安置妥當!”
皇帝便道,“那便均去瞧瞧吧!”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