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便好!”
阮一鳴雙手接過,磕頭道,“兒子遵命!”
阮一鶴忍不住笑道,“是這太太平平的遵命,還是給娘生個孫兒遵命?”
阮一鳴橫他一眼,卻笑道,“一併遵命!”
眾人聽他兄弟說的有趣,都笑了出來,只有秦氏瞬間黑了臉,咬了咬牙垂下頭去。
府中眾人已紛鬧一夜,只是阮一鳴不回,無法行禮,此刻見他拜過,阮一江、阮一士也相繼帶著妻子給老夫人磕頭。老夫人沒有偏差,均是一樣的紅包分了下去。
其後是阮一鶴,也帶著妻子祝氏上前磕頭,笑道,“兒子也不要母親補紅包,只要母親如今日一樣,再連著給兒子五十年便可!”轉著彎兒祝老夫人長壽。
老夫人笑道,“偏你長著一張油嘴,想不給也不行!”盤子裡挑了兩個最大的紅包給他,說道,“你最小,旁人也不和你爭,拿著,回頭買糖吃!”倒像是哄小孩兒一般,引的眾人又笑了起來。
阮一鶴卻一本正經謝過,說道,“還是母親疼我!”磕了個頭爬起來。
老夫人笑出眼淚,搖頭道,“這家裡也就有了老四才熱鬧!”
阮一鶴想到那幾年被秦家所制,竟然連家也不能回,心裡便是一酸,抬頭向阮雲歡望去一眼。
阮雲歡與他四目相對,微一抿唇,便率著弟、妹出來給老夫人磕頭,笑道,“雲歡十年不在,可比四叔還久,祖母將最大的紅包給了四叔,瞧拿什麼賞雲歡?”
“這裡還出來一個爭搶的!”老夫人笑指,想了想道,“往年你不在家,這頭一年回來,原該得個大的!”手腕上取下一隻祖母綠的鐲子,連同紅包一併遞給阮雲歡。
阮雲樂大急,連聲道,“祖母,我也要,我也要!”
阮雲歡“嗤”的一笑,說道,“聽聽,祖母,今兒弟弟妹妹均在,你給了雲歡,如何應付旁人?若真的心疼雲歡,還是改日私下裡悄悄兒的給罷!”說著將紅包接過,卻將玉鐲替老夫人戴了回去。
老夫人笑著點她,笑道,“又被這丫頭捉弄,終究還是沒有老四貪財!好孩子,不學你這不成器的叔叔!”
眾人笑了起來,跟著阮雲樂等一眾孫女兒、孫兒也給老夫人拜了年領了紅包,又亂紛紛的去給阮一鳴兄弟磕頭領賞,一大家子倒也其樂融融,笑聲一片。
自初一之後,便是各府擺設宴席,請親朋好友來聚。阮一鳴貴為一朝宰相,一時間帖子如雪片一般飛來,只是僅僅這半個月時間,朝臣卻有數百,除去各大王府世家非去不可,阮一鳴均一概遞個帖子了事。
阮相府的宴度設在正月初七,也便是數得上的幾大王府世家之後。阮一鳴出面下帖邀請皇子、朝臣,秦氏便邀請各府家眷,阮雲歡、阮雲樂姐妹也自下帖子邀請和自己相好的姐妹。
阮雲歡回帝京不久,與她相熟的姐妹無非程大小姐程秋茗和平陽王世子妃陸輕漾。陸輕漾已嫁為人婦,身不由己,程秋茗卻因傷殘不願出門,阮雲歡仍依禮給二人下了帖子,程秋茗那裡卻是差白芍親自將帖子送去。
初七這日一大早,阮雲歡精心裝扮,上穿牡丹鳳凰紋浣花錦衫,下穿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錦裙,烏黑長髮,被紅蓮巧手挽成一個三分鳳尾隨風髻,八寶翡翠珍珠釵斜綰,嵌珠珊瑚蝙蝠簪壓發,鎏金穿花戲珠步搖挑出赤金鳳尾瑪瑙流蘇,柔柔垂在耳際,再配上全套純黑水晶首飾,整個人頓時光彩照人,明豔不可方物。
裝扮完畢,阮雲歡起身在室內轉了一圈,惹的白芍拍手笑道,“往日小姐打扮均極為素淨,今兒這身打扮卻有了五六分的豔麗,倒是更讓人錯不開眼。”
阮雲歡含笑道,“往日不是進宮,便是到什麼府上,實在不願太過搶眼,如今是在自個兒府中,我縱不願搶眼,又避得過誰去?何況如今過年,也該喜慶一些!”說著,命紅蓮替她將翠紋織錦羽緞鑲白色狐毛的斗篷裹上,說道,“走罷!”便帶著白芍、紅蓮二人向紫竹苑來。
依例給老夫人請了安,恰阮一鳴與秦氏也過來,便又上前見禮,問道,“怎麼不見四叔?二叔、三叔不知幾時能到?”
阮一鳴道,“你二叔住的離此不遠,三叔怕是要晚一些,只是這老四今兒怎麼就遲了?”門外喚了小廝,說道,“去,催四爺快些!”
小廝應了剛要去,阮一鶴已經帶著妻女趕來,笑道,“方才見戲班子進府,跟去瞧了瞧摺子!”說著上前給老夫人磕頭請安。
阮一鳴搖頭,說道,“多大個人了,還這般貪玩。”
阮一鶴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