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再供給糧食,哪知便惹出許多口舌!”
“原來如此!”阮雲歡點頭,問道,“我記得我田莊裡也安置不少難民,如今也是自謀營生?”
阮一江回道,“那日蔣發財來,也提及此事,本來濟寧田莊有許多佃戶,租地極廣,蔣發財本意,將一些田地均出,令這些難民耕種,也算有安身立命之所,哪裡知道,這些人非但不肯,還口口生生說蔣發財欺壓平民,要將平民變成奴隸。”
阮雲歡聽的直皺眉頭,說道,“當初原是一番好意,如今看來,竟然是好心做了壞事!”見阮一江仍然跪著,便道,“二叔請起,此事我會設法處置!”
阮一江謝過,這才站起。
阮雲歡喚來趙承,說道,“你即刻去一趟田莊,命蔣發財明日前來見我!”趙承點頭,領命而去。
阮雲歡又向阮一江道,“二叔,不知這些難民可曾造冊?”
阮一江道,“有!所有難民皆有名冊!”說著喚來文書,將難民名冊取來。
阮雲歡一一翻開細看,但見自去歲步應關大戰之後,難民湧入濟寧,哪一日多少人,姓甚名誰,安置何處,均一一詳細記錄。不禁微微點頭,卻也不說什麼,慢慢將名冊闔上,說道,“既有此事,我便在濟寧多留幾日,攪擾二叔!”
阮一江忙道,“下官立時便去安置!”轉身欲要喚管家吩咐,但見席秋月和宋文傑坐在一側,猜不透二人身份,不禁有些躊躇。
阮雲歡微微一笑,說道,“這位是祥雲公主,那一位是兵部參領宋大人!”
阮一江聞聽席秋月竟然是公主,吃了一驚,忙上前見禮。
席秋月忙擺手,笑道,“阮大人不必多禮,此次我不過私下隨睿敏郡主出京散心罷了,不必如此多禮!”
阮一江應命,仍是規規矩矩見過禮,這才與宋文傑見禮。
二人均是官拜四品,並無高低,只是宋文傑此來是身有齊王之命,阮一江不敢怠慢,忙命人準備驛館,請宋文傑一行入住。
宋文傑倒有些躊躇,向阮雲歡一望,問道,“睿敏郡主……”他此次雖說是檢視軍兵損傷,可是心裡明白,齊王淳于信是要他保護阮雲歡周全。
阮雲歡自然知道其意,便向阮一江道,“二叔,我此行丫鬟隨從眾多,在府衙怕是不便,也前往驛館罷!只是我們的身份不宜張揚,還請二叔費心!”
阮一江微怔,但覺一年不見,這位侄女身上,又多了些威儀。聞她吩咐,猜不透她心意,也不敢多問,只得應命,命人速速前去打點。
第二日,趙承帶蔣發財前來,果如阮一江所言,蔣發財一見阮雲歡,便叫苦不迭,說道,“大小姐,這一冬也倒罷了,橫豎小姐免了奴才莊子上的錢糧,可是如今眼看便要春耕,青黃不接的時候,這些人留在莊子裡,不肯幹活,還成日要東要西,長此以往,可當真是消受不起!”
阮雲歡望向趙承,見他輕輕點頭,知道他已查實,便問道,“那許多難民中,難不成就沒有一個明事理的?”
蔣發財道,“倒不是沒有,這些人初來,秋收時還有人肯出些氣力,只是這些人經不起旁人攛奪,時日一久,便再也不聽管束。”
阮雲歡輕輕點頭,又細細問了一回,才道,“你且回去,莫要誤了春耕,此事我自會處置!”
蔣發財連應,磕頭辭了出去。
阮雲歡將抄自知府文書處的名冊交給趙承,說道,“你去和宋大人商議,借他的人,一併將這些查實,一一回來報我!”
趙承領命,取了名冊退去。
一連三日,趙承一干人等扮成尋常百姓,穿街走巷,檢視那些難民情狀,阮雲歡帶著白芍、青萍等人,也在街市中查了幾回。果然,雖有些難民為了生計自個兒奔走,大多難民卻遊手好閒,成日集在府衙的糧倉附近,等著接濟。
阮雲歡冷笑道,“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當即取了紙筆,寫成一封奏摺,將阮一江喚來,說道,“你即刻命人將奏摺送往戶部!”
阮一江接過,躊躇道,“雖是郡主的摺子,但是由濟寧府遞上,也不知幾時才能發回。這眼看便要春耕,恐怕來不及,不能報上郡主名號?”
阮雲歡搖頭道,“朝中人只知道我前來濟寧,並不知我代皇上私訪,豈能以我之名上摺子?”微一沉吟,又寫一封信,說道,“你將此信交給五殿下,請他設法便是!”
阮一江應命,接過退了出去。
奏摺送上五日,皇帝親筆批迴,幾木已降,大軍已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