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抓上,咬牙笑道,“這可是你撩撥我!”身子一轉,已將她壓入床榻。
阮雲歡低呼一聲,忙撐住他的胸口,低聲道,“院子裡許多丫鬟聽著!”
“還不都是你的丫鬟,怕什麼?”淳于信低語,身子和上,俯身噙住她的雙唇……
哪知剛剛淺嘗,便聞門外丫鬟回道,“王爺,前邊路侍衛來回,說江河回來了!”
“江河?”淳于信揚眉,冷峻面容便帶出一絲冷凝,冷聲道,“這一走便是一夜半日,這會兒倒回來了!”俯首在阮雲歡額上一吻,低聲道,“我先去處置了這小子,一頃兒再來陪你!”說著起身便走。
昨日中途停轎,他驚覺自己身後的轎子裡是阮雲樂,便命路寧安置皇宮換人。路寧為了妥當,命江河親自前去,哪知道江河竟然沒有進宮,一夜不知去向。
阮雲歡“嗤”的一笑,忙翻身爬起,一把將他拉住,笑道,“你莫怪他!是我命趙承留意迎親隊伍中的動靜,若有人有異動,便替我擒下。”
“你……”淳于信語結,想到趙承、汪世二人的功夫,便又釋然。想想又覺好笑,點頭道,“我倒要瞧瞧,他如何給自個兒開脫!”說著輕輕擁她一下,轉身出門。
阮雲歡含笑搖頭,喚白芍進來重整了衣裳,問道,“昨兒趙承將江河弄去了何處,怎麼這會兒才回來?”
白芍抿唇,說道,“哪裡是弄到了何處,兩個人從動手到斗酒,他生生將人家灌醉,扔在一家店棧裡。”
阮雲歡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不想趙承倒有些酒量。”見收拾妥當,含笑道,“走罷,我們去瞧瞧,齊王殿下怎麼收拾江河?”說著當先出門,帶著白芍向前院裡去。
出垂花門,拐入前院,但見江河苦著一張臉,牢牢扎著個馬步立在當院兒。阮雲歡忍不住好笑,徑直入廳,見淳于信正坐著悠然飲茶,便笑道,“怎麼,他如何給自個兒開脫?”
淳于信抬眸睨她一眼,“嘿”的一聲,說道,“這小子,說什麼逃又逃不掉,打架打不過,斗酒鬥不過,被趙承灌醉,一覺睡到這會兒!”
阮雲歡撐不住笑出來,說道,“倒也老實!”在他下首坐下,向院子裡一瞧,問道,“怎麼,你要罰他蹲到幾時?”
淳于信揚眉,淡道,“既然技不如人,自然要加緊些練練,免得回頭被人摘了腦袋去。”
阮雲歡抿唇,笑道,“那酒量不行又如何?”
淳于信想了想,向門口服侍的小廝喚道,“你去傳令,江河扎夠三個時辰馬步,抱三壇酒給他,讓他給本王灌下去!”
阮雲歡嚇了一跳,說道,“你要醉死他?”
淳于信挑眉,說道,“我將他醉死,也省得他再去喝旁人的酒!”
阮雲歡見他神色裡有些忿忿,忍不住好笑,說道,“啊喲,原來王爺是不甘心輸在臣妾手裡,在這裡拿著部屬撒氣!”
淳于信向她凝了一瞬,眸底倒也添了些疑惑,一把將她拉過來,擁坐自己膝上,悶悶道,“雲歡,我倒不知,為何你凡事總會多算一步,令本王很是挫敗!”
阮雲歡淺淺而笑,笑容裡卻多了些苦澀,輕聲道,“雲歡算的,不過是人心,殿下是行大事之人,想的自然是沙場征戰,江山社稷,這等人心詭詐之術,自然不及雲歡。”如果不是上一世那慘痛的經歷,又豈會有如今步步為營、事事算計的阮雲歡?
淳于信心中雖然仍有疑惑,聽她這話心中倒也舒坦,輕輕點了點頭,便不再問,轉話說起回相府之事。
嫁入皇室,阮雲歡的身份已非昔日可比,本來不必循禮回門,只是如今姐妹易嫁,相府得了訊息,還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子。淳于信又知道阮雲歡心裡惦著老夫人,方提議回相府一行。
阮雲歡想了一瞬,點頭道,“我姐妹二人同時出嫁,若只我一人回去,怕也不妥,不如殿下問過五殿下,看他如何安排罷!”
淳于信倒不料她還會為阮雲樂考量,不由微微揚眉,卻也不問,點頭應下。
隔日,淳于信進宮,過午方回,向阮雲歡說道,“我去回稟母妃,恰老五也在,母妃說,那便第九日上回門,已傳命給禮部備辦!你瞧要帶些什麼,用些什麼,早些兒說,我命人去辦。”
阮雲歡點頭,卻“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既有禮部,我們也不必操什麼心,只是說這用人……”頓了頓,抿唇道,“諾大的齊王府,丫鬟、奴僕不過十幾人,當真不知殿下日常使喚何人?”
淳于信微微揚眉,說道,“怎麼十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