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我難忘的,便是結識呂兄弟一事!”
阮雲歡挑眉,笑道,“怎麼,二位相識,還有典故?”
呂辰淡笑,說道,“那是呂某的糗事,偏偏邵二公子喜歡掛在嘴上!”
阮雲歡聽說他這樣的人物居然也有糗事,不禁好奇,笑道,“願聞其詳!”
邵毅豐向呂辰一望,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那是去歲深秋,我正遊歷到北戎國的流雲洲,遇到幾個陰山族的人強搶‘民女’。”
淳于堅插嘴問道,“難道是呂公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邵毅豐連連搖頭,忍不住大笑出聲,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是本公子,被強搶的民女才是呂公子!”說到後句,想來是想起當時的場面,忍不住一手拍案,哈哈大笑。
淳于堅瞠目,說道,“怎麼北戎國的人男女不分?還是呂公子男扮女裝?”
邵毅豐笑道,“那倒不是,只因北戎國一向男多女少,許多過路客商的女眷怕遭北戎人擄劫,便往往女扮男裝。呂公子生的太過俊美,陰山族的人只道他也是扮成男裝的女子,便上前強搶。”
饒是阮雲歡兩世為人,這種事也是聞所未聞,忍不住“嗤”的笑出聲來,說道,“倒不知最後如何化解?”
“如何化解?”邵毅豐笑道,“他們打不過本公子,美人兒自然便被本公子奪了過來!”說著一手捏杯,回頭向呂辰笑望。
呂辰也不以為杵,淡淡一笑,說道,“多謝邵公子救命之恩!”
說的眾人都忍不住笑起,程秋茗也忍不住莞爾,心中的那些拘謹,不知不覺鬆懈了許多,含笑傾聽眾人談笑。
幾人且飲且說,邵毅豐舉止瀟灑,談笑不羈,呂辰見多識廣,博古通今,二人一搭一檔,論起大江南北,各國見聞,時時令人拍案稱奇。再加上淳于信、淳于堅兄弟偶爾插上幾句,更增二人談興,言談間,一片恢弘之氣。
程秋茗靜靜聽聞,不知不覺,但覺天地之大,人生小小挫折,當真是微不足道,一時心胸頓開,聽到妙處,也隨著眾人喝采暢飲,不知不覺便酒意微醺。
☆、第368章 倒想見見是何等人物
阮雲歡自從與程秋茗相識,便想盡法子令她釋懷。只是,她拘在那小小的帝京城中,來來往往皆是官室婦人,****浸在閒言碎語之中,雖能鼓起勇氣面對旁人異樣的目光,卻又如何能夠真正釋懷?
而此時,雖只在這一方小小營帳,幾杯薄酒入喉,便見她眉目舒展,眸光閃亮,整個人不知不覺間煥發出一抹神采,不由心中喜慰,暗暗點頭。
酒過三巡,眾人的話題,漸漸繞到此次冬獵上,呂辰笑道,“不瞞諸位,在下週遊列國,只聞各國皇室均是奢靡荒淫,這大冬天的,無不是躲入深宮飲酒做樂,卻不料大鄴皇帝竟會在此時狩獵。”
淳于信淡淡一笑,說道,“我大鄴朝馬上得天下,這每年冬獵,皇帝親臨,是數百年來的舊制,以示不忘根本。”
呂辰揚眉,點頭道,“原來如此!”
淳于信一手舉杯,眸光在他臉上一掃,淡道,“聞呂公子言談,似乎不是大鄴子民!”
呂辰一怔,隨即笑起,說道,“四殿下當真是目光銳利,在下是蒼遼人氏!”
蒼遼?
在場眾人,除邵毅豐之外,盡皆一怔,阮雲歡抬頭,與淳于信對視一眼,又轉頭望向程秋茗。
這裡是皇家獵場,又正在皇帝狩獵之時,等閒豈能容閒雜人等輕入?而邵毅豐雖是皇親國戚,性子縱再不羈,料來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擅帶閒人進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帶呂辰前來,早已稟明皇帝,而看呂辰這言行舉止……
蒼遼太子!
這個身份,幾乎呼之欲出,阮雲歡眉心一跳,又再向淳于信望去一眼。
為何冬獵之期提前?
為何皇帝突然降旨命所有四品以上官員家眷伴駕?
為何邵毅豐會堂而皇之帶一個“客商”前來,卻無人阻擋?
若這個呂辰便是蒼遼太子,那麼,一切疑問就迎刃而解。蒼遼太子微服前來,是要親自為自己挑選一位太子妃了!
這個念頭一成,阮雲歡心中不禁微詫。聞說蒼遼國貧瘠,民風彪悍,原想著蒼遼太子也不過是如申屠傑一般的人物。卻沒有料到,此人舉手投足之間,王者之氣畢露,豈是個輕易容人擺佈的人物?
齊王妃微微俯首,唇角不覺挑起一抹笑意。如此一來,端王也好,寧王也罷,所有人的算盤盡數落空,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