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貴人外頭坐罷!”說著掀被下床,重整了衣裳,扶著阮雲歡的手繞出屏風。
剛剛在外間坐下,便見幾個華服麗人行了進來,當先便是如今後宮中最得寵的貴人秦翊。在她身側,是一位杏目桃腮的美人兒,見了柳凡,忙福身見禮,說道,“恭喜柳妃姐姐!”
柳凡忙起身還禮,說道,“聖旨未下,魏妹妹切莫亂叫!”
魏貴人抿唇,笑道,“皇上金口,還有跑得了的?姐姐等著聽封便是!”上前握著她的手,扶回短榻坐下,這才向阮雲歡一望,說道,“想來這位是齊王妃!”說著行下禮去。
阮雲歡忙福身還禮,說道,“睿敏見過魏貴人!”抬頭見幾位妃嬪雖都見過,卻並不相熟,只是款款福身一禮。
秦翊自入帳內,雖然隨著魏貴人見禮,一雙眸子卻如勾子一樣盯在柳凡身上,此時聞言,淺淺一笑,說道,“睿敏郡主大婚,我們身在皇宮,還不曾恭賀,今日可趕的巧了!”說著也是淺淺一禮。
阮雲歡淺笑還禮,說道,“多謝秦貴人!”
秦翊喚她“睿敏郡主”而不是“齊王妃”,分明是挑釁,阮雲歡卻避而不應,淡淡一句繞了過去。
魏貴人聽出其中玄機,卻只微挑了挑眉,向二人笑望一眼,轉向柳凡道,“此次伴駕,原只是貪圖新鮮,宮外透透氣兒,不想這剛來,姐姐便有了好訊息,我們也來沾沾喜氣兒!”
柳凡微微一笑,說道,“妹妹道是好事兒,我可是受皇上埋怨呢,說身子不好,不該鬧著前來!”說著抿唇,雙頰微紅,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
阮雲歡一旁好笑。進宮一年有餘,柳凡竟然也打磨的唱做俱佳。便在一旁打趣,說道,“皇上嘴裡埋怨,卻不知有多歡喜呢!這要是柳貴人留在宮裡,哪裡這麼快便得知這等喜事兒!”
柳凡抿唇,說道,“幸好皇上不曾惱我!”
秦翊見她眸含喜色,笑容甜的如要溢位水來,不禁恨的咬牙。入宮已一年有餘,論得寵自己只有在柳凡之上,怎麼偏偏她有了身孕,自己卻毫無訊息。
魏貴人卻笑的坦然,說道,“皇上喜歡還來不及呢,怎麼就捨得惱了姐姐?”說著垂目瞧著她的肚子,說道,“真瞧不出,姐姐這纖細的腰肢,肚子里居然有個小人兒!”
柳凡“嗤”的一笑,一手在肚子上輕撫,滿臉愛憐橫溢,輕聲道,“不過才兩個月呢!”
正說笑,但聞帳外小太監揚聲稟道,“賢妃娘娘到!”
幾人一聽,忙紛紛起身相迎。
陳賢妃自外而入,向帳內一掃,笑道,“本宮還說趕著頭一個來恭喜,哪知竟還是趕個晚集!”
“見過賢妃娘娘!”幾位嬪妃一同見禮。
阮雲歡也上前見禮,說道,“見過母妃!”
陳賢妃笑道,“睿敏也在啊,都免禮罷!”行去首位坐下,才向柳凡道,“柳妹妹有了身子,當小心才是,快坐罷!”
柳凡謝過,這才在次位坐下。
陳賢妃目光在她身上一轉,笑道,“昨兒才說睿敏和福寧剛剛大婚,皇上心裡惦著抱皇孫呢,今兒你便懷了龍胎!”說著抬頭向阮雲歡一望。
阮雲歡垂眸,抿唇道,“柳貴人有孕,是皇上的洪福,豈是睿敏可比?”
陳賢妃搖頭,含笑道,“這是什麼話?皇上洪福,難不成老四是無福的?你瞧瞧你,本就生的瘦弱,如今大婚之後,更見清減,知道是你操持王府內務,不知道的,還道你受了老四欺負!趁著這幾日在外,當好好補補才是!”
轉向身畔的宮女,說道,“你傳話給康得海,回頭燉些滋補的湯品給齊王妃和五皇子妃送去,柳貴人這裡,待太醫開了方子,依方調理!”
“是!”宮女福身應命。
阮雲歡也跟著行禮,說道,“睿敏謝過母妃!”
陳賢妃微微一笑,說道,“謝什麼,本宮也不過是為了養好了你,早些抱孫兒!”說的眾嬪妃跟著笑了起來,柳凡見眾人目光均移去阮雲歡身上,不由輕輕鬆了口氣。
眾人坐著說了會兒話,陳賢妃道,“柳貴人昨日勞頓,如今又有了身孕,想來也乏了,我們先去罷!”說著起身,又叮囑柳凡幾句,才帶著眾嬪妃離去。
鬧這一場,柳凡也確實覺得無力,入內又在榻上歪著,向阮雲歡道,“你也回去罷,齊王殿下一早尋不到人,還不埋怨上我!”
阮雲歡笑啐,說道,“瞧著你沒精神,偏還有閒心打趣我!”心裡也確實有事,扶著她躺好,拉錦被替她蓋上,便道,“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