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些人說來便來,當真是讓人難以放心,我一頃兒便送青萍過來!”
柳凡點頭,嘆道,“難為你費心!”
阮雲歡低聲道,“自家姐妹,又何必客氣!”替她將帳幔放下,外間喚入楊子服侍,這才轉身離去。
出御營回入齊王府的營帳。淳于信正翻看兵部送來的公文,見她進來,起身問道,“怎麼這麼許久,柳貴人可好?”
阮雲歡點頭,說道,“想是失了調理,沒什麼精神,應該無礙!”先喚來青萍,將柳凡有孕要她照應之事說了一回,說道,“我已和賢妃娘娘說過,你拿了我的腰牌,直接去柳貴人處便是!”又囑咐一番宮裡的規矩。
青萍應命而去,阮雲歡這才得瑕瞧向淳于信,見他仍穿著朝服,笑道,“怎麼不換衣裳?”拉著他手臂入內。
淳于信笑道,“旁人服侍的不舒服,只等你來!”說著張開雙臂,等著她服侍更衣。
阮雲歡好笑,在他手臂一拍,嗔道,“啊喲,齊王殿下幾時學會擺這等架子!”雙手環過他的腰,先將玉帶解下。
鼻端嗅到幽幽髮香,淳于信但覺心頭平和,通體舒泰,環臂將她擁入懷中,輕聲道,“本王哪裡是擺架子?分明是中了你的毒,事事非你不可!”
阮雲歡微窘,抿唇笑道,“旁人只道齊王殿下不喜說笑,這等話被人聽到,還不將人嚇著!”身子後仰,伸手替他解開衣紐,問道,“一會兒可還出去?”
淳于通道,“不知你幾時回來,正想著今日是去騎馬,還是外頭走走!”
阮雲歡微微側頭,說道,“今日你不用伴駕?”
淳于信搖頭,含笑道,“有柳貴人的喜事,父皇今日怕也無心理我們!”
二人正說著,聞門外白芍回道,“王爺,王妃,六殿下來了!”
話聲剛落,便聞腳步聲奔進帳來,大聲喚道,“四哥,雲歡!”
淳于信輕嘆一聲,滿臉無奈,應道,“就來!”
阮雲歡抿唇一笑,取一件家常袍子替他換上,一道兒向外而來。
淳于堅斜倚著帳門,側頭向二人笑望,說道,“四哥,雲歡,你們猜我帶了誰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