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他們待我就像親生的孩子一樣。每次見到周伯伯和鄧媽媽,我一點都不感到拘束,彷彿有一種天生的親近感。
不說別的,就說一件事——如果沒有周伯伯的真心牽掛和周密安排,我回到父母身邊的時間肯定還得推遲。
周伯伯叫我的父親“榮臻”,連“同志”都省掉了,鄧媽媽早年也叫他“榮臻”,後來改叫他“老聶”,父親則叫她“小超”,當年在上海就這麼叫,一輩子都沒變。
周伯伯的去世,對我的父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們連日沉浸在哀傷中,父親喃喃地對我和母親說:“他是累死的,他操的心最多。沒有他的保護,我們這些老傢伙會更糟糕。”接著,他憂心忡忡地說:“可是他一去,誰和‘四人幫’鬥?……”
周伯伯的遺體從305醫院移到北京醫院太平間整容時,我代表父母到現場去看了一下,看到周伯伯瘦成一把骨頭,躺在冰涼的臺子上,想到這個被我稱為“乾爸爸”的人曾經是那麼英俊瀟灑,那麼的可親可敬,而今卻撒手去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了,我難過得心如刀絞。
在告別時,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見到鄧媽媽後,我更是剋制不住自己,放聲慟哭,鄧媽媽拉著我的手說:“麗麗,要堅強。你周伯伯很堅強。”我想,是啊,周伯伯跟敵人鬥爭,跟疾病鬥,跟壞人鬥,跟修正主義鬥,從來都很堅強。我要學習周伯伯。
回到家,我仍然是悲傷不已,坐在沙發上哭了一下午。後來我想起鄧媽媽的話,腦子突然清醒了。以後,我記住了鄧媽媽的話,我要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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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無聲處聽驚雷(1)
父親從邯鄲回京後,雖然名義上還是中央委員、中央軍委副主席,但實際上他一直賦閒在家,基本上算是靠邊站了。
他期待著國家出現重大的轉機。雖然自己一點點老去,但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