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還有凌亂的酒瓢。粗略數了數,大概有十幾個缸中已經見底,甚至還有四五個大酒缸被掀了個底朝天。
“‘戰鬥力’驚人吶。”初次喝酒就有如此輝煌的“戰績”,蕭雲不禁自誇了兩句。
等到酒意全退之後,蕭雲略微收拾了酒窖,然後才邁步走了出去。
從假山下出來,他雖已經完全清醒,但全身的痠痛感依然沒有退去。迎著皎潔的月光,他知道已經入夜了。
漆黑的夜空下,一輪如白玉盤的滿月高懸在宮殿的一角。
“十五了嗎?”用手比劃了一下圓圓的月亮,蕭雲喃喃自語。銀色的光輝自月宮傾灑而下,如一層鍍了銀的薄紗,籠罩在整個長安的建築群。簷角彎彎,那裡木質結構的斗拱層層疊疊,與遠處的圓月一前一後,完成了一副完滿的構圖。
沐浴在月光之下,他竟忘卻了身上的疼痛,心緒也漸漸平緩了下來。
“初酒月光浴,理應歌一曲。”微閉著眼,沉浸在月光的照耀之下,他居然生髮了一絲文藝氣息,這種時候,就應當高歌一曲。
興許是為了逢迎蕭雲,一道悠揚的樂音自內城方向徐徐飄來。
“簫?”蕭雲一聽,立時就識出了發出樂音的樂器。事實上,他所能辨識的樂器也僅僅只有簫而已,因為他曾經聽廖裕演奏過玉簫。
廖裕?這簫音,會是廖裕嗎?
心中念頭閃過,他連忙躍上假山,循著聲音眺望出去。可假山不夠高,他的視線沒有走出多遠就被層疊在一起的宮殿屋簷擋住了。
那聲音來得更急促了。
似乎是吹。簫之人在催促他一樣。
提起輕身,蕭雲兩下就跳到了房簷頂,平視出去,整個長安城似乎都能收在眼下。
長安城內的建築,以內城皇族的宮殿群最為高大雄偉。比皇族矮一些的就是類似於將軍府這種重臣的宅邸,再然後就是身份比較平凡的居民樓。三級不同高度的建築,也從側面反映了皇城內的尊卑貴賤之分。
因此,蕭雲站在房頂,幾乎可以讓整個長安城盡收眼底。
簫聲來自更高的一座宮殿簷上,由於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