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清淡無味的白開水,說是夫妻不如說是兄妹還來得貼切些;除了房事外,他就像兄長管教妹妹一樣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但妹妹卻無權過問兄長在外的一切。之前她把這視為理所當然,但現在她並不這麼想,她只覺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她想反擊。
然而,她萬萬料想不到,像姜明勳這麼溫吞的男人竟會在她必經之路“堵”她!
她父母親在國外,好朋友也不多,所以他知道她能去的地方極有限,但她以為昨晚讓他在梁深怡家吃了閉門羹後,依他的性子應會氣個兩天不想見她,可事實卻與她的認知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差異。他突然從路旁冒出來,一臉鬍渣、眼白布滿血絲、發亂衣服皺,看上去像是個為情所苦的深情男人,把自己搞得邋遢不已,卻能輕易勾起女人潛藏的母性特質……
難道他昨晚沒回家,在這裡守了一整夜?
他不上班?
老天!誰教他這一招的?
“你到底在做什麼啊?”紀羽蟬不由自主的動手整整他歪七扭八的衣領和亂七八糟的頭髮,譴責的語氣中有絲心疼與軟化。
“我們必須談談。”姜明勳說,但聲帶似乎因乾渴而顯得沙啞。
“你昨晚沒回家?你媽會急壞的,而且你無緣無故曠職,她可能會非常不高興。”一想到牛媽乖,紀羽蟬的口氣又冷了起來。
“現在不談她。”姜明勳逼近她,兩人的臉就在咫尺。
“不然談什麼?我覺得再怎麼談結論還是一樣,除非你捨得下你媽?”紀羽蟬撇開臉。
“羽蟬,公平點,你為何不能站在我的立場替我想一想?將心比心,倘若有一天,我比你早走了半輩子,你辛辛苦苦養大我們唯一的兒子,栽培他成器,可是,因為他娶了個你不喜歡也合不來的媳婦,所以你很不高興,處處想找她麻煩;反之,你的媳婦也很受不了你,但你希望兒子因此拋下你和他老婆去過自己的生活嗎?你會希望自己從此變成個無依的獨居老人嗎?”
“我並不是要你拋棄你媽,只是分開……。”紀羽蟬甩頭,冷靜了三分。“這番話你幹嘛不說給你媽聽?老是要我忍耐和妥協,她卻依然故我,長此以往,修養再好的人不崩潰都難!”
“你以為我沒有嗎?我做夾心餅乾很久了,老人家總是固執些,僵持的兩方總得有一人先讓步,情況才可能改善呀。”姜明勳啞著嗓子,疲憊的勸道。
“說到底,你還是向著你媽,要我做讓步的那一方!”紀羽蟬冷言。
“羽蟬……”姜明勳伸手想拉她,但她躲開了。
“沒啥好談的,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好了。”紀羽蟬擺明道。
“你要跟我分手?!”姜明勳驚惶不已,要是她要求離婚,那他日後如何在親戚和朋友間抬得起頭?他們一定認為他遜毖了,老婆才會丟下他走人。不,他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他愛她,他無法放開她。
“不是分手,只是分開一陣子,彼此好好冷靜的想一想。”
“你覺得我們不夠冷靜?”
一男一女似感情糾紛般在路旁談判的情況引起路人的側目,紀羽蟬感覺到周遭好奇的視線,已無心續談。
“回去刮刮鬍子、衝個澡,然後看是要去上班或休息一天,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去哪?有什麼事?”姜明勳扯住她手臂。
“別又把我當囚犯,我有我的自由,我們現在分居中,去哪或做啥都不干你的事!”紀羽蟬心一橫,甩開他往前走。
“什麼叫不干我的事?你是我老婆,我說的話才算數!”姜明勳迅速拉住她,粗魯的將她丟進車裡,一雙佈滿血絲的眼像極魑魅魍魎,油門急駛而去。
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的紀羽蟬嚇呆了,嘴裡發不出任何聲音,也不敢做任何抵抗。
沒多久,車停了,紀羽蟬望了一下四周才知他把她帶回家來。
姜明勳熄掉引擎,又粗魯的把她拉出車外,拖著她上樓。
牛媽乖一見著他們便嚷嚷:“明勳,你把她帶回來做什麼?你為了她不去上班嗎?”
姜明勳沒理母親,進房後便把門鎖上。
牛媽乖愕然的站在門外,不敢相信兒子竟然會用這種態度對她,難道他被那女人洗了腦,有了老婆就不要娘了?
驀地傳出一連串的拋物聲和爭執聲,牛媽乖躡足走近門邊傾耳以聽。
房裡,紀羽蟬不滿的摔東西出氣,並指責他的粗暴,但很快的她就被制止住,姜明勳將她壓在床上,把她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