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當天,豔陽高照氣溫升高,童晏趁著父母上班從家裡跑了出來,自從出了白軍事件,她已經很少被允許單獨出門了。
她跟華一文說好了在街心花園碰頭然後一同去蕭航的考場等他。
那天他們在考場外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蕭航,直到門口的老師對著華一文說:“同學你別在這兒攔著我關門了,他現在來已經來不及了,沒有考試資格了!”
當時華一文有些激動,他對著老師就喊:“你知不知道他是於蕭航,天才於蕭航,你不可以關門,他馬上就回到的!”
華一文的汗水沿著他的髮髻慢慢向下流,童晏望著遠方,心中一片焦慮,沒有人知道那個將要實現夢想的少年怎麼了?
可又過去了15分鐘依舊沒有人出現,華一文和童晏站在校門口失望的看著蕭航應該出現的地方,心中都有著一份失落,一份不安。
“這小子在搞什麼?”華一文禁不住懊惱的說,他甚至一拳打在校園的圍牆上。
童晏也不明白為什麼蕭航會沒有來,他是那麼的在意,那麼的認真,怎麼可能臨陣放棄。
直到人群中熙熙攘攘傳出一個訊息,讓童晏和華一文為之大驚失色。
於蕭航在趕來考場的途中出了車禍。
當童晏和華一文趕到醫院,一個訊息如晴天霹靂傳來。蕭航的父親已經因搶救無效宣佈死亡!
當時他們都傻了,彷彿還是昨天,許淳還在告訴他關於於蕭航那了不起的父親的事蹟。可今日他卻已經從此在這世上消失,而於蕭航,仍在搶救,生死未卜。關於人生,少年時代他們生生的被上了一課。
院方因找不到蕭航的其他親屬,而焦急萬分。一下子好像在這世上,於蕭航失去了父親後僅剩下華一文和童晏了。
“小妹妹你還知不知道他還有別的什麼親人嗎?”醫生如此問童晏。
“我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外婆家的地址和電話,別的真的不知道了,他媽媽一直在國外的,醫生他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
RH陰性AB型血,這是童晏第一次聽到這個血型,醫生還告訴她,平均1000個人中,會有2個人是這血型。這是一個非常稀缺的血型。而於蕭航就是,他大量出血急需要輸血,可醫院沒有這種血型儲備。他的家人是最有可能會有這種血型的。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童晏如同被一道閃電擊中,她傻傻的問了句:“他會死嗎?”
“我們需要聯絡到他的家人,而且做手術也是需要有人簽字,還有費用問題。”醫生說的很冷靜,可童晏卻無法冷靜下來。
後來,於蕭航的母親是在蕭航出事第三天才匆忙趕到醫院的,那時的於蕭航已經脫離了危險。而他那種非常稀缺的血型最終還是找到了提供者。只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華一文”
“醫生,不如給我驗個血吧,試試也好啊!”他當時很果斷的那麼說。
“還有我!”童晏想著,可以去找同學們都來試試看。
就在誰都沒有抱太大希望的時候,檢驗結果表明,華一文和於蕭航就是那1000個人中的2個。
於是從那天起,他們不必桃園結義,他們已經血脈相連。
童晏也不知道是不是從那天開始,華一文和於蕭航之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他們越來越像親人。
蕭航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因為左小腿粉碎性骨折,一直不能下床。期間除了他母親就是童晏和華一文常常來看他,童晏的爸媽也來過兩次。一次童爸爸在醫院裡見到華一文,二話不說拉著女兒就走。
蕭航自從術後清醒知道父親去世以後,一直情緒不穩定,童晏幾次看到他偷偷的哭。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畢竟失去親人的痛很深,深的不無法觸碰。
有一天,她看著他對著病房的窗外發呆,眼淚不自覺的從眼角落下。那一滴淚像是承載了很多很多的苦澀。她忍不住走到他身前,看著他說:“蕭航,哭吧~”
他在她那句後,如悲傷氾濫,他忍不住眼淚決堤,他緊緊的摟著她放肆的哭。那是於蕭航唯一一次狠狠的哭,之後再也沒有過。
那天,那麼剛好,華一文帶著他親手給於蕭航做的籃求架去醫院看蕭航,想著可以將籃框按在他的床對面,這樣,他無聊時可以投籃玩兒。
可剛走到門口,他就看見了蕭航那顫抖的身體緊緊的抱著童晏。瞬間,他覺得自己根本不該在這時候出現,蕭航的悲傷從病房裡傳染到了他的身上,他側身靠在門邊,聽著裡頭蕭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