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出擊,給我衝!”
“殺敵!”整齊的衝鋒號猛然響起,鐵灰色的戰袍隨風而舞,戰士們揚踢猛衝,好似憤怒的海洋衝破了大堤,撕開了一個洶湧的。手,鋪天蓋地的呼嘯而來。
“散開!列陣!”
墨綰離發出軍令,然而,黑鷹軍所謂的列陣竟然只是迎著南燕的軍隊拉成了一道長長的橫排,那隊伍那般長,五千人肩並著肩,蜿蜒連綿,將整個閒至關都護在身後,戰士們穿著黑色的戰甲,肩頭繡著深黑的黑鷹標誌,在陽光下有著璀璨的光輝,他們雙手斜舉著戰刀橫在身前,以雙腿控馬,看著對面煙塵翻滾的馬陣,面色平靜的像是一片沉默的石頭。
這簡直是瘋狂的自殺!
南燕的兵馬越來越近,塵土漫迷,煙塵揚起,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到可以聞得到馬鼻子噴出來的氣息。終於,“轟”的一聲,兩軍後然衝擊在一處,狂風暴雨驟然崛起,血肉與白刃轟然碰撞,武器的抨擊聲響徹耳際,攻擊的lang潮一波一波的襲來,刀光劍影,鮮血飛濺,脆弱的防線好似被巨石猛砸,凌亂的斷肢和鮮血就是悶聲餘波之後的剩餘品。
第203章 黑鷹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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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的lang潮一波一波的襲來,刀光劍影,斷臂殘肢,鮮血飛濺,脆弱的防線好似被巨石猛砸,凌亂的斷肢和鮮血就是悶聲餘波之後的剩餘品。
近身的搏鬥犀利的如同恐怖的黑夜,血腥瀰漫了戰士們的眼睛,一層層的屍體在雪地上堆積起來,鮮血與白雪交融在一起,紅白相間,醒目不已。耳朵在嗡嗡的響,馬蹄聲、嘶喊聲、慘叫聲、怒罵聲、衝鋒聲,在耳側奏成一首交響曲。誰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的身上會不會多一道傷口,腦海裡只有拼命的揮舞手中武器,戰刀交擊在一起,發出烈火一樣的光芒,傷者已然不會呻,吟,戰鬥讓他們忘記了身體的疼痛,地上一片狼藉滑膩,鮮血和斷肢糅桑在一起,還有昨夜薄雪的雪水,像是一碗紅色的泥漿。戰刀缺了口,長矛被折斷,眼睛被血糊住了,看不清前面的路途和身影,所有的思緒只餘下一個信念,殺,殺,殺!不停的拼砍,不停的擊殺,不停的揮舞手臂,直到身體的最後一口氣,臨行前少女的話不斷的迴盪在戰士們的耳朵裡:敵人從誰的防線突破了,誰就要黑鷹軍的罪人!
沒有武器了,那就撲上去,咬斷敵人的脖子,沒有戰馬了,那就抓住他們的馬腿,將他們也一起拖下來。總之場面是瘋狂的,人人血液中的暴虐成分都在瘋長,恨不得吃了對方的肉,喝了對方的血,將對方碎屍萬段方才解恨。
戰鬥進行的殘忍激烈的讓人髮指,殺戮,殺戮,殺戮,鮮血,鮮血,還是鮮血!陸蕭脫下累贅的鎧甲,揮刀砍斷了一名南燕兵的半邊腦袋,赤紅色的鮮血和白花花的腦。漿噴了他一臉,男人毫不在意的繼續找下一個目標,南燕士兵被他這樣悍不畏死的樣子嚇壞了,他們畏縮的退後,想要離開他的陣線。
黑鷹軍的單兵攻擊能力強的變態,他們一個人站在那裡,就好像是一臺永不會疲倦的機器一樣。胸膛被穿透了,大腿被刺中了,手臂被砍傷了,他們還可以毫無顧忌的流著血拼殺,一個士兵的肚子被穿透了,腸子像是棉花一樣在褲腰上耷拉著,但是還在嘶吼著衝上前來。
南燕軍們被震撼了,那不是人,是的,他們已經不是人了,他們是一群瘋子,是一群魔鬼。燕修臨恨的咬牙切齒,雙手緊握著手中兵器。又是這樣,又是這樣,似乎每次都是如此,他不明白,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那些將士如此悍不畏死?擁有如此猛將悍兵,是所有的將軍最可望不可即的夢想,金錢做不到,權勢做不到,威懾做不到,而她,卻輕而易舉的做到了。
軍鼓一聲聲的響起,一個又一個的軍團沉默的衝了上去,走進那片血泊戰場,平原上鮮血橫流,泥濘的土地已經吸收不了那源源不斷的養分,鮮血在地上匯成一個個細小的溪流,蜿蜒的盤踞在人類的腳下。北國的軍官們百思不得其解,就算對面真的是銅牆鐵壁,也該被撞出一個缺口了,為什麼那道防線明明看似隨時隨地都在搖搖欲墜,可是卻偏偏仍舊沒有倒下?
三個先是重甲騎兵隊已經全軍覆沒,五個步兵團也被打殘了,在那道防線之前,死去的屍首堆積了三尺多高,像是一道低矮的城牆,從清晨到正午,戰鬥始終沒有完結的傾向,而那道防線卻從最開始的搖搖欲墜變得越發堅圓。燕修臨知道,是南燕軍怯戰了,面對這樣瘋狂自殺般的攻擊,就連他都覺得太陽穴在突突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