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繡裙內露出一雙精緻的玉腿,羅襪未除,但見得玉足尖尖,堪堪一握。
他只覺喉嚨處便是一緊,猶如牽線木偶般,直直向塌前走了過去。方走了一步,卻又止住,待要轉頭,又移近了一步。最後他別過頭來,小聲道:“不是的…………………這樣和衣睡著,會著涼。至少襪子穿著,鐵定不舒服。……………………對,子楚,我只是照看你,就是如此。”如是,終於步步挪到塌邊,顫顫巍巍,捧起那雙蓮足,用了半天的力,才終於拉下了一隻。手中彎鉤欺雪壓霜,玲瓏剔透,躺在他手心裡,蜷了一下,心裡便同時刻了道柔柔的印痕,心中不覺一蕩,立時頭暈目眩,好容易將另一支雪白羅襪拉落,只覺得全身疲軟,終於控制不住,倒在下面的溫香軟玉之上,喃喃道:“我知道是不成,也知道不可以,但是無時無刻,沒忘記祝英臺……………………人家戲說人生,我卻把人生當成了戲。就算是我痴,你明日即便走了,從此天各兩方,且容我做場夢罷,又何必分辨得這麼清楚。……………………子楚,鐵冕對你朝思暮想,你可曾明白?……………………子楚啊子楚,為何你不是女嬌娥?”雙手環過,只將她緊緊擁住。懷中人突然一動,柔弱無骨的身體,極熟捻地往他懷裡順勢一鑽,尋到了臂彎所在,頭在他下巴蹭了蹭,喃喃道:“回家了,真好。”
他嚇得一動都不敢動,生怕是吵醒了他,只恐立即與他翻臉。卻只聽香酣不絕,顯然是沉睡未醒。低頭一看,只見他整個人依偎在他懷裡,說不出的嬌柔可憐。慢著,等等!前胸抵到的兩團軟綿綿的東西,不像是絲絹堆積而成,卻是什麼?!…………………難道?!
他的手顫個不停,不住抖索著,終於尋到了衣帶所在,拉開了花褶。峰巒起伏,在內襯素褶下微微起伏。他咬咬牙,用力一拉,兩團豐盈雪白飽滿,在眼前跳開。正中兩點殷紅,鮮豔如剛採摘下來的櫻桃。頭中轟的便是一響,驚喜過甚,反倒登成空白。忙向門口一看,好在月娥女官乖覺,華貴君又是出了名的有潔癖,宮人都在樓下,不敢上來。他顫聲道:“子楚,原來你……………………你竟敢………………………騙得我好苦!”反手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只覺面前溼了一片,卻是喜極而泣的淚水,不斷盈眶而出,低低道:“不怕……………………有我,有我!”手卻情不自禁,順著那曲線滑了下去,揉捏,挑撥,搓揉…………………神智漸漸迷糊,明知道此時此景,無比兇險,卻貪戀著此刻溫存,實是夢縈魂牽。是酒壯人膽,還是色令人醉,都不復記憶,只半是羞愧,半是癲喜,扯開了阻礙自己的一切細紗綢緞,貼緊這副比想象中更魅惑醉人的身軀。纖腰、豐臀,直至……………………………
突然啪的一物,擊在他後背大|穴,令他眼前一黑,驀地倒了下去。兩個身影閃了進來,先頭那人,分明是樓閏,見得房中情景,驚叫道:“主子!”便要飛身撲救。身形剛動,已繞上來密密麻麻的無色絲線,將他牢牢困住,動彈不得。急得他淚如雨下,叫道:“容主子,你說過不會傷她的!”
一張清絕的容顏閃現出來,黑濯石般的眼珠帶著嘲意,掃過房中情景,瞳孔不禁緊縮了下。雙手痙攣般握緊,又慢慢鬆開,淡淡道:“哪裡傷了她了,是少條腿,還是缺了隻手?怎麼,你喜歡如此?”
樓閏不住搖頭,淚水延綿不絕,從他碧澄的眼珠中源源滾落。只聽腳步聲聲,他驀然抬頭,只見得華貴君已經站到床沿,冷笑聲不絕,將鐵冕赤身露體提將起來。他的手指還緊緊陷在擁抱著的人身上,被一個個掰開,只聽關節喀喀作響之聲,用力之大,簡直要將他手指掰斷。費了好些功夫,才將兩人拉開,提在手中看了看,冷笑道:“這鐵人鳳的兒子還頂熱情,是也不是?”
樓閏悲道:“容主子,你對他下了藥……………………………”後者笑道:“是啊,效用還算過得去。輕聲些,乘著藥效還沒過,你趕緊將他送到那邊。”
樓閏厲聲道:“不!我不離開她,你想對她作什麼?”後者笑道:“哎呀,我本來確是答應了你的,還不想對她做什麼來,但是如果事情不順,那可就難說了。我數三聲,一,二………………”
三聲未落,樓閏已俯身將鐵冕抱起,沿著業已開啟的暗道,走了進去。臨出門去,回頭看床上靜躺之人,滿目淒涼之色。
華貴君淡淡道:“我留著她還有用,不會對她怎麼樣。記著,一個時辰必須帶他迴轉,否則,我就不能保證你的心上人,還能冰清玉潔的躺在這兒。當然了,其實冰清玉潔這個詞,跟這人也搭不上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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