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部分(2 / 4)

麼多並蒂之花?更況且,顏色還這般明豔奪目,還有七彩?

她仔細看了又看,這才發現,這哪裡是真的荷花,分明是有人用極精巧的手藝,用各種彩色薄錦,做成的一盞盞荷花燈,漂浮在湖面上。每朵花蕊中,都放著一雙豌豆大的夜明珠,猶如一雙雙脈脈的眼睛。夜風吹動花燈,每朵並蒂蓮都在風中瑟瑟而動,七彩絢爛,猶如一場最美的夢境。這一瞬間,她聽到她的心亦在夜色中柔柔綻放,如火似荼,越過這片花海,到她都未能知的遠方。

很多宮人都拿著工具不知所措地站在湖邊,而他茫然自花海中立起,手裡還捏了一朵還未成形的花骨朵,大概沒料到她會來此,神情都有點呆呆的,急急忙忙站起身來。旁邊那鐵絲狠狠扎到了他手上,滴下一串血珠,落到了半伸展開花瓣上,漾開了一片。他慌忙去擦,已是不及。只聽她噗嗤笑了聲,低低說道:“假的…………………………”

他心在一瞬間直接落入了冰窟的最深處,猶如置身於最幽暗的連光都射不進來的深潭,再也無力掙扎,近乎絕望地閉上了雙眼。誰知道,耳邊驀地響起了她的歌聲,婉轉悠揚,極清晰地響在耳邊:“紅樓斜倚連溪曲,樓前溪水凝寒玉。盪漾木蘭船,船中人少年。荷花嬌欲語,笑入鴛鴦浦。波上暝煙低,菱歌月下歸。”

歌聲如此輕盈,似乎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他總算緩過一口氣來,有點不敢置信地睜開了眼睛,卻對上了一雙明亮更甚星辰的眸子,璀璨到極致,似乎是所有的星光,都落入了她的眼中。她凝望著滿湖亭亭立於碧波上還未完全完工的並蒂蓮,分明有同樣晶瑩的水波在她眼中滾動,眼看漸漸要滴落下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眼波流轉過來,緊緊凝注在他身上,彷彿再也看不見其它。她深深望著他,微張開紅菱小口,貝齒如編,突然轉了調子,聲音略略低沉,朗聲歌道:“皚如山上雲,皎若雲間月。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作者有話要說:捉蟲

春向晚(四)

都說人應該善解人意,為何她依樣畫瓢,結果倒是這般?!

宣州紫毫在手中捏得汗透,案上三峽硯本是硯中至寶,而這越溪藤紙,瑩滑細膩,更是紙中聖品。然則,宣毫利若風,剡紙光於月,偏偏做了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寫得她手痠腕疼。白頭吟啊白頭吟,難道不是情愛寶鑑中的絕殺妙器,怎麼她用了一遍,卻反倒將人氣得拂袖而去,三日不見蹤影?此人也忒難纏了些!

開始其實挺不錯的,她明明瞧見他從來如霜如雪,不見波生的冰樣面容上,雖然一樣未見動容,卻分明隱隱悠悠,漸漸浮起點點紅暈,彷彿是三月裡下的一場春雪,冰花霜掛在綻開的廣玉蘭上,奼紫嫣紅,盡放在瓊枝玉樹間。那本來已蒙上波光的湛黑眼睛,亮了一亮,突然想到了什麼,光芒漸斂,簡直是接近嚴肅地問她道:“最後兩句是何意,你可明白?”

想慕容姑娘好歹也算得將軍府一代才女,這麼問她,也太辱沒了家師李爹爹的面子,不過想想她還從沒跟人這麼說過,他激動過甚,也是有的。所以她毫不動氣,笑眯眯道:“自然明白,是說世間男女,只求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到老,已經足矣。”

這回答應該是極好,不然為何他眼中冰封,剎那間分崩離析,彷彿有春雷滾滾,瞬間捲走了他身上固有的清冷氣息。可惜的是她得意洋洋,緊接著補了一句:“你瞧瞧,如今也只得我和你了,兩個就是一雙嘛。如今我無處可去,只有你肯接納我,才有好吃好用,都不用擔心生計,我不跟著你,難道我是傻瓜?至於白頭嘛,頭髮總要白的,所以說這詩其實不好,不知道為什麼說是經典,簡直如同廢話!”

這話怎麼想也沒什麼不妥嘛,偏偏他的面色,急轉直下,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來回變幻了數次,手指簌簌發抖,點了她道:“你!—————”一腳便踩在水裡,縱然他識水,沒有性命之危,一樣淋了個溼透。大約是冷著了,嘴唇都已青紫。

她瞧著這滿湖的並蒂蓮,正在滿心歡喜,極好心地想給他去擦拭下,誰知他驀地甩開了她的手,簡直是有些兇狠地盯著她,那表情著實有些恐怖,簡直像要擇人而噬。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嚇得呆在那裡。

總算他身體不再僵硬,風度全失,簡直是在她耳邊吼道:“如果還想要好吃好用,就給我將那白頭吟去抄五百遍!這簡直…………………簡直…………………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懂還要亂用,你想將人生生氣死不成!”就這麼帶著一身溼答答的衣服,從她身邊衝了出去。留下她這個極無辜之人,目瞪口呆,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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