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願意,甚至可以直接殺了他。
原來他說的話,竟然可以這麼快就應了驗。
沒有顧及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晨殤抱著落月,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原來那種甜蜜,真的是永遠也得不到的。
他的時間不多了。
晨殤突然將落月扳開來,看著她的眼睛:“丫頭,我突然不想成親了。”
“什麼?”落月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是一直期待著嗎?
“我是說,我想要帶你到處走走,等回來之後我們再成親,你說這樣好不好?”晨殤笑著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喜歡就好。”落月揚起了嘴角,溫柔的看著他。
翻江倒海的疼痛將晨殤整個人都淹了進去,他笑得十分陽光,臉上的明媚幾乎能將人熱暈過去,他說:“丫頭,你真好。”
丫頭,你真好……
即使我曾那樣傷害過你,你還仍然對我這樣好……
即便你愛的人不是我,你卻依然對我這樣好……
一場有預謀的開始
淺花綠樹,蔭蔭小道,碧柳成絲。
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在小道上緩慢的行走著,沒有人馭韁繩,只是任它隨意行走。
落月靜靜的坐在馬上,秀麗的容顏恬淡如水,眼瞳清澈黑白分明,有些微的落寞與淡淡的疏離。
晨殤與她共乘一騎,攬著她的腰,漂亮的下頜懶懶的搭在她肩上,他閉著眼睛,溫熱的呼吸噴在落月的脖頸上,驚動了幾絲烏黑的散發。
他的嘴角,有淺淺的微笑,幸福而知足。
一間小小的茶水攤子出現在他們面前,面積比以前擴張了許多,裡面人頭攢動,大多數都是佩著武器的,很是熱鬧。
落月拉住了韁繩,停止了腳步。
“殤,要不要下來休息一下?”她用心聲問著身後似乎睡著了的晨殤。
晨殤緩緩的睜開眼睛,慢慢的抬起頭來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揉了揉眼睛,他看到了那些各色各樣的人,還有那些各種各樣的武器。
“又要開武林大會了。”晨殤伸了個懶腰。
落月點點頭,又要開武林大會了。
上次在這個茶水棚中遇到冒牌的劍聖殷紅影,似乎還是昨天的事。
晨殤下了馬,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把落月抱了下來。
落月輕輕拉了拉白色的裙曳,欲要進棚,卻突然被晨殤一把拉住。
“哎,丫頭……”
她側過頭看著他。
晨殤抓了抓頭,笑吟吟的說:“你今天怎麼不說我了?”
落月臉上的疑惑更重,她不明白他希望她說些什麼。
見她一臉疑惑,晨殤有些失望,然後擰起英氣的眉毛,擺出一副很不滿的樣子:“你應該說,殤,說過多少次了,我不要你抱!”
落月愣了一下,輕輕勾起嘴角,用心語說道:“為什麼要這樣說呢?你不是很喜歡抱我嗎?”
晨殤的眼中不知道閃過什麼樣的表情,淺笑說道:“對哦,我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幫你做任何事,最好是你什麼都不要做都不要操心,一切交給我就行了。”
他輕輕別過頭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象有些事情,一旦過去了,便真的永遠都找不回來了。
落月拉住他的手,對他輕輕的微笑:“我們進去吧,你累了。”
一進茶棚,所有的嘈雜都安靜下來,不管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統統將目光放在了他們身上,沒有人移得開視線。
落月仍然是十八少女的模樣,卻有著略為淡寞的眼神,恬淡如水的寧靜,不符年齡的沉穩,不染纖塵的純淨,多種複雜的元素集結於一身,秀麗脫俗的容顏,勝雪輕揚的白衣,像是畫上走下的仙子。
晨殤溫柔的牽著她的手,妖冶的紫眸漂亮得魅惑,俊朗如玉的臉上噙著淺淺的笑意,玄青的衣衫襯著他修長的身形,明明生著那樣奇異的紫瞳,卻有著那樣溫暖乾淨的笑意,兩種矛盾完美的揉合在一起,奪去了所有人的呼吸。
兩人尋了一處沒有人的角落,坐了下來。
短暫的寧靜之後,有人回過神來,掩飾的輕咳幾聲,打破了這片沉默,接著剛剛的話題繼續討論閒聊。
店家殷勤的小跑著過來,扯下肩上的抹布將原本就已經很乾淨的桌子又使勁的擦了擦,有些駝的背微微的拱起來,頂起一個不大不小的疙瘩,頭髮已經染上了幾抹白霜,看起來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