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有何吩咐?”
落月將手心收了起來藏到背後,血奴在她的手心裡扭動著小小的身體,並不是它出不來,而是落月已經是她的主人,它永遠不可能傷害落月。
“將祭司大人帶到冰焰窟,面壁思過一個月!”兩個宮女走了進來,驚訝的看了他們一眼,祭司大人是宮主最在意的人,她從來不端少主的架子,也從來不擺宮主的譜,可如今卻生出這麼大的火氣,要將他關起來思過。
對於她的決定,夜白似乎毫不意外,卻也沒有一絲劫後餘生的喜悅,只是淡淡的彎了彎腰:“多謝宮主不殺之恩。”
他轉過身去,長袍垂地身形頎長,烏黑的髮絲如傾瀑一般垂在腰間,步履緩慢從容優雅,似乎要去赴一場盛大的席宴,而不是去接受懲罰一般。
落月將血奴一直牢牢的捏在手心,看著他們的身影走得遠了,才鬆了一口氣,將手心緩緩攤開。
拿起剛剛夜白用過的玉簪,落月將簪尾拆開,裡面中空,摸了摸血奴,她輕聲說道:“進去吧。”
血奴不情願的看了看她,又看看簪子,然後化成一陣白霧鑽了進去。
從夜白的寢宮走出去,穿過馥郁的杏花林,再走過冰焰窟,她遲疑了一下,然後又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
皓月當空,銀華傾灑。
落月理不清自己心裡紛亂的頭緒。
心裡隱隱覺得,似乎宮裡要出什麼事,可是究竟是什麼事,她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夜白一向對她淡漠至極,從不會主動與她親近交好,可是他卻接二連三的送她東西,落月細細的將那幾件首飾研究了許久,終於知道了那些晶石都是從冰焰晶中提煉所得,對於邪魔有著強大的抑制能力,而今天所送的血奴,更是足以和無聖宮任何一樣寶物相媲美,血奴現在還小,只要飼養得足夠久,給它喂的靈血足夠充足,假以時日,甚至可以和邪魔抗衡。
夜白似乎在為什麼事情做準備。
而且他的這些準備,並不是近期才開始,而是從她十二歲起,便已有了足夠縝密的策劃。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