壕上邊插上標靶,讓這幫人輪流對對方頭頂的標靶射擊。這一方射擊的時候另一方就窩在戰壕裡面挨子彈,先是每方打五槍之後輪換,然後就是每方打兩槍,最後讓他們聽哨音在三秒鐘之內完成瞄準射擊的動作。潘楊對這種訓練美其名曰叫做“交換子彈”。
這一上午交換下來,光子彈就打了一千多發,讓這幫子家丁們好好的過了一頓槍癮,不過也讓他們好好的享受一番腦門上飛子彈的滋味。那一百米外發射的步槍子彈帶著刺耳的啾啾聲從腦門頂上飛過的聲音,扎進胸牆前邊泥土的聲音,一開始可讓這些沒經歷過戰火的家丁們嚇了個夠嗆,不少人槍聲一響就尿溼了褲子,要不是潘楊一邊戰壕裡派了潘志,一邊戰壕裡放了劉能在那壓陣,出現傷亡也未可知。
不過這一上午的訓練倒也沒有白費,至少這些傢伙們從最初的胡亂放槍到後來能夠在口令之下組織起準確的排槍射擊,這就讓劉能對潘楊的“交換子彈訓練”佩服得五體投地。
之後潘楊很快就把訓練又提升了難度,他在一邊戰壕裡架起馬克沁重機槍和兩挺捷克式,然後把那幫子武裝家丁們趕到了對面的戰壕裡,讓這幫子家丁們在機槍的壓制射擊之下完成“交換子彈”的訓練。
這難度一增加,這幫子剛有點進步的武裝家丁們頓時就慌了陣腳,當輕重機槍一開始掃射,那些剛剛對步槍子彈飛過腦門有了些許抗體的武裝家丁們一個個嚇得趴在戰壕里根本就不敢動彈,更別說計算火力持續時間,趁重機槍換彈帶,輕機槍換彈夾的火力空隙之時還擊了。
沒辦法,這隻有繼續練……
兩天的訓練時間裡,參訓人員除了潘楊、潘志和劉能之外,據潘楊目測,每人平均洗了一點五條被尿溼的褲子。
不過最直接的成果是這幫武裝家丁們終於學會了用低姿匍匐、和高姿匍匐在敵火下運動。同時還學會了立姿、跪姿、臥姿快速出槍射擊和轉移陣位射擊等基本的射擊技能。
第三天潘楊重點操練了在輕重機槍的點射和掃射,迫擊炮快速架設和發射還有轉移。再就是在輕重機槍的掩護下用散兵隊形接敵、衝鋒等基本的戰術。
三天的訓練下來,這老話說得好:“臨陣磨槍,不亮也光。”
在消耗了步槍子彈兩千發,機槍子彈一千發,迫擊炮彈十五發,手榴彈十五枚。又付出了兩人被彈片劃傷,三人耳朵被震至暫時失聰、大多數人尿溼褲子的損失之後,潘楊正式宣佈練兵結束。
練兵是結束了,不過這事情卻沒向潘楊預想的那樣發展。三天時間眨眼便過,每天潘楊都會派潘志和劉能輪流帶人到那兩條從大雲山到黃沙鎮的必經之路上打探情況。
不過這“臭耳朵”不知是那根筋搭錯了線。竟然按兵不動,給潘楊來了個老虎不出窩。
這讓潘楊不由得撓頭了起來,難道說真的要帶著這幫子勉強能算民兵的傢伙們進山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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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經過這三天的訓練,因為劉能對潘楊言聽計從的緣故,那些個武裝家丁們也大都都能夠服從命令聽從指揮。德**糧雖然不合乎湖南人的飲食習慣,但每包A號軍糧中的200克肉罐頭、150克罐頭香腸就足夠讓這些除了過年就沒怎麼吃過肉的武裝家丁們無比滿足了。
所以雖然土匪“臭耳朵”沒有按照潘楊描述的那樣自投羅網,但隊伍計程車氣還算是高昂。
“他娘個腿子的,***臭耳朵還挺能沉得住氣,劉能、潘志,你們兩個跟我過來!”
劉能和潘志現在已經成了潘楊身邊的哼哈二將了,一聽潘楊招呼,就呼啦啦的跑了過來。
“少爺(長官),您找我們有事?”
潘楊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軍官帳篷的地下,然後拍了拍身邊的地面道:
“來!都坐,坐下說話!”
這兩人不知潘楊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對視了一眼之後也跟著坐在了地上,四隻眼睛緊緊的盯著潘楊。
因為沒有地圖,也沒有執筆,潘楊事先用木棒憑著後世的印象在平整的泥地上畫上了從黃沙鎮到大雲山之間的地形示意圖。喊這兩人前來是準備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止,沒想到被這二人看怪物的一樣盯著,當即笑著用木棒在兩人的腦門上一人敲了一記後笑著說道:“看我幹什麼,請你們來不是來看帥哥的,是看地圖的!”
劉能和潘志這些天來多少也已經習慣了潘楊在私下裡的這些略帶輕浮的親暱舉動,也習慣了潘楊不時迸出來的新鮮詞,兩人摸著腦門異口同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