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立場自是不言而明。
如此,齊國除了一個高紹儀,又有誰能與高長恭一較短長,即便讓他們聯合一處,恐怕在高長恭精銳大軍面前也只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可以想見,一旦高長恭傳檄天下,各地必然是望風而降,區區高紹儀卻是翻不起風lang。
當然,世事無絕對。倘若突厥和周國共同出兵,齊國境遇實在堪憂,劉忠雖然對高興頗為欣賞,但也不認為在突厥與周國的夾擊下高興一定能笑到最後。不過,無論是對拜月教還是劉忠本人來說,他都不希望高興敗亡。
數百年的發展,拜月教已與這片土地融為一體,北齊興盛,拜月教自也昌盛,而北齊衰亡,拜月教縱然不會消亡,但衰敗之勢卻是不可避免。突厥乃是異族,南下中原,必然與漢****重重,拜月教必定會受到不可估量的打擊。再者,拜月教乃漢民族先輩創立,劉忠又怎會允許它為異族低頭?
如此種種,拜月教與高興合作便成了唯一的選擇。不過拜月教也並非失去了所有的主動,突厥與北周結盟,高長恭父子必須儘快整合北齊所有的勢力,有拜月教的幫助自然事半功倍。
高興和劉忠彼此都是明白人,示意今日初見便都刻意向對錶現出各自的善意。
輕輕一笑,劉忠深深吸了口氣,臉色嚴肅了許多,頓了頓才道:“小王爺,突厥蠻夷一向對我中原覬覦之心不死,我想敝教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高興頷首輕笑,鄭重而篤信地說道:“能得貴教相助,我定能叫突厥有來無回!”
說完,高興便是目光灼灼地盯著劉忠,後者也是緊緊地注視著他,良久,二人突然同時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歡暢之意。
“哈哈哈哈!”
……
炎炎夏日,天氣最是多變。這不,早晨還是烈日炎炎,這會功夫便是狂風四起,烏雲卷積。那濃重如墨的雲層沉沉地籠罩著大地,壓抑的氣氛使得空氣更顯沉悶潮溼,令人莫名的煩躁。
“轟隆隆——”
天空中陡然滑過一道閃電,那明亮的電弧如同張牙舞爪的惡龍,淒厲而猙獰,似乎要將天地撕裂,與此同時,巨大的雷鳴聲也讓大地震顫,萬物瑟瑟發抖。
聽見這聲悶雷,高紹儀捧著茶盞的雙手不自禁一抖,那精緻名貴的茶盞頓時脫手墜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四濺的茶水將高紹儀華貴的衣袍沾溼一片,好在茶水早已冰涼,才沒有將他燙傷。
定定地望著那明亮得有些晃眼的天空,高紹儀的臉色蒼白得可怕,眼中濃濃的盡是恐慌,如同驚弓之鳥般,雙手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抖著。
他本是人到中年,平常養尊處優,該當保養得很好才是,然而他卻是眼窩深陷,愁眉緊鎖,看上去頗為憔悴。
“打雷了?難道孤王的末日也要來了?不,不會的!高長恭,你敢殺我?難道你當真不念手足之情?”望著忽明忽暗的天空,高紹儀臉色陰晴不定,口中絮絮叨叨的呢喃著,聲音完全被震耳欲聾的雷聲湮沒。
高紹儀為文宣皇帝之子,身份尊貴無比,地位也是超然,本以為被高緯封為燕王,從而能有一番作為,哪曾想不過數月光景,形勢急轉直下,不但高延宗死於非命,就連高緯也被高興活活逼死。
而今,整個大齊,高長恭一家獨大,再無人能與之一較短長。一個多月以來,高紹儀招兵買馬,早作準備,只為能與高長恭抗衡,哪曾想他還未準備完成,前者便已傳檄天下,欲要登基稱帝。更讓高紹儀感到膽戰心驚的是,不僅王琳率眾響應,就連擁兵自重的獨孤永業也是堅定支援,甘願讓出手中十萬兵馬的大權。短短半月功夫,整個大齊帝國,唯有瀛洲東北沒有表態。
投降高長恭高紹儀是萬不甘心的,輪地位他並不比前者低,甚至出身比前者還高貴不少,但高氏一族的江山如何能交由一個鄙賤之人手中?更何況高長恭與突厥有隙,若他登基稱帝,勢必引來突厥大舉進攻,致使黎民百姓陷入水火。
“王爺,營州刺史求見!”就在高紹儀心中不斷盤算之時,門外突然傳來親信的傳報聲。
高紹儀一怔,繼而臉上露出一抹狂喜之色,忙高聲喝道:“請高刺史進來!”因為激動,高紹儀的聲音竟有些失真。
時間不長,在親信的帶領下,一個身形魁偉,面貌英俊的中年男子便大步走進來,恭敬地向著高紹儀施禮道:“下官高寶寧,參見燕王殿下!”
“寶寧,快快免禮!”高紹儀起身,將高寶寧攙扶起來,一臉笑容地道:“寡人等你許久,你終於來了,快請上